许言愣了一下，随即想起老妈前两天打的电话。
当时妈妈李慧兰不知道许言搬出来了，所以还是寄到公寓这个老地址。
他赶紧回复：是我的，我妈寄来的土鸡和红菇，谢谢啊，还帮我收着。
宋知意很快回复：嗯，那……你打算怎么处理？需要我给你送过去吗？
许言想了想，回复道：别麻烦了，要不，你把它炖了？我中午过来这边吃，就当庆祝新年，刚好你红菇也可以帮你补补身体。
消息发出去，他有点忐忑地等着。
这要求会不会有点唐突？毕竟自己才刚搬出来没多久……
宋知意等了半分钟后，回复了一个：[ok]
就一个表情包。
放下手机，许言动作利索了不少。
换了身干净休闲的衣服，看着镜子里精神了不少的自己，嗯，有点过年的样子了。
十一点的时候，他就出门，开车回公寓了。
轻车熟路地上楼，站在熟悉的门口，他忽然有点感慨。
才搬出去几天，再回来竟有种微妙的感觉。
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门开了。
宋知意站在门后，她今天穿了一件柔软的米白色毛衣，头发松松地挽着，脸上干干净净，没化妆，看着格外居家温和。
“来了？”她侧身让开。
“嗯。”许言走进屋，一股淡淡的、温暖的香气已经飘了出来，是炖鸡的香味，混着红菇特有的清香。
“你已经炖上了？”许言有点惊讶，这速度可以啊。
“嗯。”宋知意点点头，关上门：“你说了之后，我就先准备起来了。怕时间来不及。”
许言走到厨房门口。
灶台上，炖锅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很有烟火气息。
许言笑着道：“可以啊宋老师，现在厨艺越来越好了。”
宋知意微微一笑：“练习这么多个月了，总要有点长进的嘛。”
许言看了眼冰箱道：“来吧，那就炒个菜吧。”
两人没在多说什么，很默契的开始在厨房忙碌。
许言洗着菜，偶尔侧头看一眼宋知意。
她正低着头，小心地用勺子撇着汤面上的浮沫，神情专注，侧脸在厨房温暖的光线下显得很柔和。
“昨晚表演完，后来没事吧？”许言找了个话题。
“没事。”宋知意摇摇头：“就是后来也有很多合影。你呢？”
“我也差不多，感觉脸都笑僵了。”
宋知意嘴角弯了一下：“那说明你表现得好，受欢迎。”
菜洗好了，汤也炖得差不多了。
浓郁的香气充满了整个房间。
宋知意关小火，开始准备碗筷。
许言则负责把烫青菜焯水，然后淋上一点酱油和蒜末。
很简单的一餐：
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红菇土鸡汤，一盘翠绿的烫青菜。
两人把菜端到客厅的小茶几上，相对坐下。
“新年第一顿饭，还挺丰盛。”
许言拿起勺子，先给宋知意盛了一碗汤，金黄色的汤底，看着就很有食欲。
“谢谢。”宋知意接过，低头轻轻吹了吹气，小口喝了一下。
“味道怎么样？”许言自己也盛了一碗，喝了一大口。
鲜！真鲜！土鸡和红菇的鲜美完美融合，一种温暖的感觉在心头荡漾开来。
“很好喝。”宋知意点点头，眼神亮亮的：“很……家的味道。”
“我妈要是听到这评价，能乐开花。”许言笑道：
“她特意叮嘱我，要是你没回家，就叫你一起吃点。”
宋知意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喝汤，耳根似乎有点微微发红。
两人安静地吃着饭，偶尔聊几句关于晚会后台的趣事。
过了元旦，距离春节就只有一个多月了。
许言思考着自己是否也因该在春节前完成自己的专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