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的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
张扬看着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理论上没错。”
“但理论需要实践来检验。”
得到肯定答复的苏璃兴奋的一批。
“检验！必须检验！”
她一把抓住张扬的胳膊，“张扬先生，给我一些种子！不，把你的植物给我！我要立刻进行现实物质转化实验！！”
张扬被她晃得有点晕。
他算是看出来了，对苏璃这种科研狂人来说，世界末日什么的远没有一个新的研究课题来得刺激。
“别急。”
“实验肯定是要做的，但不能在这里。”
张扬安抚住激动状态的苏璃。
【绿荫之心】是他最大的底牌，在局势明朗之前他不想暴露在现实世界的视野中。
“那去哪里？”苏璃追问道。
张扬想了想，再次联系了李浩。
此刻的李浩，正带着几个核心手下躲在市郊一个他早就秘密买下的安全屋里。
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警车瑟瑟发抖。
接到张扬的通讯，他差点哭出声来。
“老板！您终于联系我了！我感觉第三次世界大战都要爆发了！”
“别嚎了。”张扬言简意赅。
“给你个任务，找一个你们附近污染最严重的地方，比如废弃的化工厂或者垃圾填埋场之类的，越偏僻越好。然后我给你一样东西，你找个信得过的，把它扔进去就行。”
说着，张扬从仓库里取出了一枚灰扑扑的蘑菇。
【净化蘑菇孢子（稀释版）】
这是他用【净化蘑菇】培育出的三代产品，专门用来做大范围的环境改良。
效果只有原版的十分之一，但胜在成本低，数量管饱。
他将这枚孢子的数据和外观通过游戏系统发送给了李浩。
李浩愣愣地看着图片上那玩意儿。
“老板…这蘑菇有什么用？”
张扬：“净化。”
“记住，整个过程要绝对隐秘，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完成后持续观察那片区域的变化，最好用无人机，不要派人过去。”
“我明白了！”李浩立刻应下。
虽然不知道老板要做什么，但听起来就很高大上。
挂断通讯，张扬对一脸期待的苏璃说道：“好了，实验场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等一下结果。”
在等待的时间里，张扬也没有闲着。
他来到世界树下盘膝而坐。
随着现实世界法则的渗入，世界树的生长速度明显加快了。
它的根须扎得更深，努力地汲取着两个世界交融时产生的全新能量。
它的枝叶更加翠绿，散发出的生命气息几乎凝聚成了实质的绿色光雾。
张扬将自己的意识，沉入到与世界树的连接之中。
他看到了更多。
他看到在地球的另一端，巨大的空间裂缝旁，一座由钢铁和炮台组成的临时军事基地正在遭受猛烈的攻击。
从裂缝中涌出的是一些奇形怪状，由骸骨与腐肉拼接而成的怪物。
它们悍不畏死，口中喷吐着能腐蚀金属的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