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咬我啊!
幸好婉儿不随你,随你就完了,许易回瞪了朱元璋一眼,随之恍然大悟。
“老朱你说得对,我得找个人参考参考,看看圣旨有没有问题…”
“这年头什么合同都得看仔细了才行。”
说着,许易一脸严肃揣上圣旨。
打开坤宁宫大门那一刻,眼前白茫茫,冰冷寒意袭来,仿佛有刀片扎来,许易还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将双手交错插进袖子里,许易顶着大雪离开了坤宁宫。
“……”。
朱元璋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无奈扶额,啼笑皆非。
“妹子,你瞅瞅这小子,看个赐婚圣旨还得去找婉儿…”
“你说说,他咋就这么没出息啊?!”
没出息?
马皇后眼眸半眯,眼里似有寒芒溢出,“重八,让咱们女人在旁出主意,很丢你们男人的脸是吧?”
哗——
朱元璋心头猛地一疙瘩,抬头注意到马皇后那不善的眼神,顿时感觉不妙。
“父皇,…儿臣告退!”
丢下一句话,朱标急步离去。
听着某人后方传来某人求饶的声音,朱标会心一笑,嘴角压都压不下来。
……
……
西殿。
不知是不是许久未来这里,许易神情透着茫然。
回头望了一眼后方白茫茫的风雪,许易眼里的焦点缓缓凝聚在了眼前这片时空。
刚靠近西殿,殿里便传来了女子的欢笑声,听上去很热闹。
“许公子。”
见许易过来,在门外站守的侍女连忙行起了礼。
新来的几个侍女茫然跟着行礼,直到许易进殿,这才忍不住询问起来。
“姐姐,这位许公子在朝中是何职,怎能私自跑到公主寝宫来?”
年长的宫女脸色冰冷,呵斥道:
“不该问的别问。”
“记住,往后许公子过来,任何人不许阻拦。”
“若犯了宫里的忌讳,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许公子经常出入后宫,其存在在后宫早已经不是秘密。
陛下和皇后什么都没说,可宫里太多的潜在规矩。
莫说宫女,就算贵妃犯了,照样讨不了好。
后宫乃至朝堂,都对许公子的存在做到忽视,这中间的规矩已然再清楚不过。
听到忌讳两字,年轻的宫女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问下去。
“姐,这局你可得让让我啊~”
“四妹,这哪有让的道理…”
“就是,咱们可说好了,谁都不能赖账的。”
“……”
宫殿,门窗紧闭,女子银铃般的笑声格外动听。
空气中带着香水淡雅的清香味,暖炉的温度无法散开,使得宫殿暖洋洋的。
刚进来的许易感觉从冬天来到了秋天。
只见里面,朱婉宁正与两个女子在玩麻将,估计朱棣回来后传开的,给公主们找一些乐子。
除了朱婉宁,另外两个公主是三公主崇宁公主和四公主安庆公主。
大公主临安公主,在许易第一次过来时,就已经嫁给李善长的儿子。
安庆公主是马皇后所生,而他的驸马就是“茶马案”被赐死的欧阳伦。
“呃…”
“老朱的驸马貌似下场都很惨。”
许易面色古怪。
另一边,经过玲儿提醒下,朱婉宁也注意到了许易…
少女明眸善睐,笑靥如花,投来的目光压制不住那股惊喜。
都说做坏事时的反应最快,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朱婉宁桌下小手摆得飞快,连忙招呼玲儿收起来。
崇宁公主二女看到许易,顿时掩面含羞,匆匆行了一礼就离开了这里。
宫女也走光了,独留二人待在这里。
面面相觑,许易不知该说什么,尴尬拉开了话题。
“那个,没事打打麻将也无妨,挺好的。”
朱婉宁喜欢诗词书画,在这点上,许易无能为力。
“嗯。”朱婉宁轻轻应了一声。
她手死死抓着裙摆,红红的脸蛋仿佛河豚受惊后在憋气,俨然做坏事被抓包的局促模样。
一年多未见,朱婉宁眉眼长开不少,美眸盈盈,如晨曦初露,绚烂而温柔。
精致脸蛋上,一抹泪痣宛如沧海遗珠点缀。
巴掌小脸,樱桃小嘴,有股冷艳从那股高贵的气质中迸出,偏偏眉眼又太过娇嫩,又给人柔美可怜的爱抚感。
这一刻,许易似彻底冷静了下来。
“我过来是有事找你,你帮我看看这个。”
许易将两个圣旨拿了出来,他手掌托着侧脸,瞥过来的眼里透着欣赏和玩味。
听到有事,知道许易不懂这些,朱婉宁适才打开圣旨,第一份自然是许易当上国师的。
初见这份,朱婉宁还挺替许易高兴的,可看到另一份赐婚圣旨…
朱婉宁无法淡定,脸蛋好似一朵粉透的桃花。
“你…你该走了。”
“成婚之前,你我是不许见面的…”
羞瞪了许易一眼,朱婉宁捏着裙子匆匆去了闺房。
少女无力靠在门上,赤红的脸宛如烧红的火炭,小鹿乱撞,心跳如麻。
“这人…”
“怎么带着圣旨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