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侬站在黑影身后,静静地盯着。
赵癞子一回头,发现是个面容清丽的女人站在自己身后,先是一惊,看着又柔弱,定了定神,嘿嘿一笑,带着几分无赖腔调:“怎么了,姑娘,有事?”
玉侬虽然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你说呢,你都把手放进我朋友口袋里了,算怎么个事儿?”
赵癞子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眼珠子贼溜溜地转了转,左右一扫,见大多人仍在熟睡,只有近处几人被惊醒,但尚在迷糊的状态,生了强行挣脱逃跑的念头。
“误会,误会……”
他一边敷衍,一边猛地抽手就想溜。
“别想跑。”
玉侬直接拽住了赵癞子的胳膊,拖延时间。
指尖又刚好扣住了赵癞子手腕的麻筋,赵癞子龇牙咧嘴地嗷一声叫唤,力道顿时泄了一半,动作不由得一滞。
这时候赵蛮也已经绕了圈叫醒李栓正。
从赵癞子身后扭了他胳膊,三人合力一起将其制服。
玉侬从他手里面将路条子抽出来,皱着眉头。
“你偷我们路条干什么!”
赵癞子看玉侬长得不错,调笑着道,“我偷都偷了,你管我偷了干什么。”
无非就是卖钱或者想套用他们的身份过口子。
“你难道只是想偷东西?怕不是别有用心。”
赵癞子头这时候低低地垂着,装聋作哑:“听不懂你说什么!”
正想着,赵癞子已经趁着赵蛮李栓正不注意,挣脱了他们的钳制,准备往外跑。
“小偷别跑!你偷路条子肯定不怀好意!”
玉侬一嗓子喊得大,把院子里睡觉的人惊醒了大半。
人群立刻骚动起来,听说有贼偷的是关乎行程性命的路条,立时群情激愤。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有精壮的汉子伸腿一绊,赵癞子踉跄扑倒。
还没等他爬起来,又有人扯住他的后襟,迎面一个被吵醒的中年妇人,怒气冲冲地将半盆洗漱后混着落叶泥污的雨水泼了他满头满脸。
赵癞子被糊住了眼睛,呛得连连咳嗽,瞬间失去了方向感。
一行人趁着他抹脸的空档,把人按下。
“这人看着年轻,快打一顿放了算了。”
“就是啊,年轻后生不能在狱里头过后半辈子,太可惜了!”
一些年长的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