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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镜前笑语藏风雨,查踪追迹破流言(1 / 2)

流芝坐在镜前,乌发散在肩后,浅醉正心翼翼地给她簪那支海棠玉簪。

铜镜打磨得光亮,映出三张含笑的脸——

流芝眼底的欢喜像浸了蜜的糖,连嘴角都翘着。

玲珑捧着嫁衣边角,指尖还在轻轻摩挲金线绣的并蒂莲,浑然不知院外的流言已像风雪般卷来。

“念姐!”

流芝从镜中望到时念,眼睛亮得更甚,指尖轻轻扯了扯嫁衣的腰线。

“玲珑总这腰线太松,穿起来显胖,您帮着瞧瞧,是不是得改改?”

时念走上前帮着理了理嫁衣的衣襟。

指尖触到流芝发烫的肩背,像揣了团暖烘烘的炭。

那是少女待嫁的紧张,也是藏不住的欢喜。

“哪儿胖了,我瞧着正好,不用改。”

时念的声音放得格外柔,指尖轻轻捏了捏流芝的胳膊。

“你近日忙瘦了些,这腰线刚好衬得你窈窕,等大婚那日配着金线流苏,新郎见了保准眼睛都能看直。”

流芝被得耳尖红到了脖颈,慌忙低下头绞着帕子笑,脸颊泛着粉。

“念姐又取笑我!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晚晴趁机岔开话,拿起桌上的合卺酒壶。

“咦,这字是谁题的呀?写得真好看,比书院先生的字还工整。”

“是盛京书院的何山长写的。”

“何山长,流芝姑娘是个有才情的,婚书、酒壶上的字都得写得端端正正,才配得上这份好姻缘。”

时念陪着笑了几句,目光却总忍不住往院外瞟。

阿福去查流言源头,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还没半点消息传回。

直到流芝拿起胭脂盒,要试大婚当日的胭脂色号,她才借着“去取些绸缎样布”的由头离开。

只是转身的瞬间,脸上的笑意便褪得干干净净,脚步也比来时沉了几分。

“备马。”

时念对候在廊下的厮道,鞋底在雪地上留下道清晰的印痕,语气里没了半分方才的温和。

马车载着时念穿过积雪的街道,车帘被寒风掀起一角,刺骨的冷意裹着街边的闲言碎语钻进来。

穿长衫的老者捋着山羊胡,摇头晃脑地叹:

“世风日下,书香门第竟与青楼为伍,温家这是自毁名声。”

穿短打的汉子唾沫星子横飞,肆意编造流芝的艳史:

“我听那姑娘以前天天陪当官的喝酒,夜里还送过文书,哪是什么清白身子!”

连挑着货担的贩都跟着起哄,嗓门扯得极大:

“青楼女子就该配戏子,偏要攀高枝当少夫人,真是痴心妄想!”

时念攥紧了紧拳头。

所以背后之后究竟是谁!

花月楼?

李贤自从被李睿关去家庙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范妈妈还没这本事摸清温家的家事。

嫉妒温家的书香门第?

多是酸腐文人,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瞧着不像是那些人会用的招数。

倒是太子……

自宁家倒台后,他们一直找不到机会报复怡红院。

此番借着流芝的婚事下手,既能毁了流芝的名声,又能离间温家与怡红院的关系。

顺带败坏怡红院的口碑,简直是一箭多雕。

马车在温府巷口停下,时念掀帘下车。

温父见了她,忙上前拱手。

“时老板来得正好!内子正闹着要退婚,再这么闹下去,怕是……”

堂屋里的气氛冻得像冰窖。

温母坐在太师椅上抹泪,帕子攥得皱成一团,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滴。

见时念进来,哭声陡然拔高,像是抓住了宣泄口:

“时老板!这婚不能结!真不能结了!”

“外面都把温家的脊梁骨戳破了,我们娶了个风尘女,连我娘家的人都捎信来骂我糊涂!”

“再结下去,我儿日后要如何在这盛京立足!”

温简明站在一旁,长衫的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泛红的脖颈,显然是刚与温母争执过。

见时念进来,他眼圈发红,声音带着点沙哑:

“时老板,我娘她就是被流言吓着了,您别往心里去,这婚……”

“温夫人。”

时念打断他,目光直直在温母身上,语气平静。

“流言是真是假,您心里比谁都清楚。”

“流芝在怡红院这些年,只唱戏、不接客,温公子日日去听戏,难道还不清楚她的为人?”

“至于温家的传家镯子,是你温家心甘情愿赠予流芝的,与她无关。”

“且不你们现在还未送出,即使送出了手,现在也大可收回。”

“但还望你慎用那些污秽之言糟践人,你瞧不上的女子,是我从泥里拉起来、护在掌心疼了几年的姑娘。”

她没偷没抢,凭本事唱戏,凭真心待人,不是供人嚼舌根的谈资!

温母被噎得不出话,然而眼泪还在往下掉。

“可……可外面都在,都她……”

“外面还《蓝星诗词集》是妖言惑众,会教坏读书人,可事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