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柳贵妃并未流露出羞赧之色，而是神情清冷地盯着秦九夜。
见其眼底满是笃定之色，自知无法强留，只得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她抬起素手，有乳白色的剑气在其掌心，迅速地凝结出一柄宛若玉石般的小剑，交于秦九夜的轻声道，“若是事不可为，你且捏碎，届时本宫会救你脱困。”
既然秦九夜心意已定，她也不好胡乱的干预。
正如秦九夜所说，没有强者，是在庇护之中，横空出世的。
现如今的世道，不经历磨砺，永远无法知道修炼界的残酷，更无法在一众天骄中，厮杀出来！
她想庇护秦九夜周全。
却也不想因为自己，限制了秦九夜的未来！
“多谢娘娘好意！”
秦九夜收起玉石小剑，寒暄一二，便是转身离开。
待得秦九夜走远，柳清漪才伸手，轻抚着有盎然生机迸发的小腹处，清冷的美眸中，满是母性光辉地温柔呢喃出声，“你的父亲，终有一日，会屹立于强者之林当中。”
……
走出清漪殿的秦九夜，在与苏璃相看两厌后，自顾自地走向凤栖殿。
他手中把玩着柳贵妃赐予的玉石小剑，心里面泛起了嘀咕。
“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贵妃现如今对我的态度，怎么会好到这么夸张的地步！？”
哪怕是秦九夜，现如今也是一头雾水，根本摸不清楚柳贵妃内心的真实想法。
要说先前，柳贵妃态度大变，他还能将原因归咎到皇后娘娘的身上。
毕竟，皇后娘娘和柳贵妃是死对头，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都已经双修过一次，再多双修一次，对柳贵妃而言，或许是衡量过后，能够接受的结果。
可现在，柳贵妃为了庇护他，居然想要让他跟皇后娘娘一刀两断。
这等同于是斩断了他可以利用的价值。
哪怕他把话说得很直白，柳贵妃还是赐予他保命的玉石小剑。
庇护他的性命，不想让他被皇后娘娘所伤。
这份殊荣，来得太奇怪。
奇怪到秦九夜，都觉得匪夷所思。
总不可能，是因为他与柳贵妃双修一次后，让柳贵妃对他倾心了吧？
不可能啊！
而且，柳贵妃那态度，也不像是喜欢上他的模样啊！
一头雾水的秦九夜，怎么也想不通柳贵妃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大的原因，索性抛之脑后。
眼下，最主要的事情，还是要让皇后娘娘息怒。
此次，当着外人的面，他听从柳贵妃的吩咐，忤逆了皇后娘娘的指示。
也就是他，换做是别人，早被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了！
不过，就算是他，心里也有些发怵。
在凤栖殿前驻足，秦九夜抬眸，望着奢华的宫殿，不由自主地倒吞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还不曾走到内殿，身着一袭青色长裙，姿态曼妙的婉儿，便是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怎么来了！？”
婉儿拽着秦九夜的胳膊，往外拉地咬着牙，压低了声音的愤恨道，“你疯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敢来凤栖殿？”
她美眸轻瞟向大殿深处，心有余悸地攥紧小拳，在秦九夜的耳旁，催促的道，“你快走！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继续招惹皇后娘娘的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