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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寝殿外面,火把将四周照的灯火通明。
以魏淮叙为首,而在他的身边还站着奚家两兄弟。
皇帝看了眼刚班师回朝的奚承尚,再次露出震惊目光,随后目光又变为怨恨。
“奚承尚朕待你不亏,连你竟然也…”
“陛下的不亏是指在我班师回朝后的宴会上往我杯中投毒吗?”
“你…”
“是陛下逼我们镇南王府做出选择的。”
皇帝踉跄着险些站立不稳,最后他长长叹息一声,将手里捏的已经发皱的禅位诏书往魏淮叙怀里一扔。
“你想要的,我给你。”
他目光无不恶意的看着魏淮叙,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魏淮叙道:“你比我厉害,这个孤家寡人由你来当,祝你往后纵享无边孤寂。”
魏淮叙也同样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我与你不一样,你满心权衡算计,真心对你的都被你利用了个彻底,可在我这里,真心是最难能可贵的东西,有人真心待我,我也会回以真心。”
“真心?”
皇帝口中呢喃着这两个字,面上浮现出迷惘神色。
或许很多年前,也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也或许他曾经也有过真心,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许多东西都变的面目全非。
拿到禅位诏书,又清扫过三皇子一党留下的残余人员,再看时间,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新旧交替,许多事情百废待兴。
魏淮叙站在宫墙下,碧瓦琼檐之上,一轮黄日正缓缓向上攀升。
而他为了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父皇说的不对,做皇帝未必就要称孤道寡,正因为真心难能可贵,所以遇上了才更要珍惜。
这一刻,他忽然十分想要见一个人。
……
同一时间,镇南王府,宋连城也几乎一夜未睡。
两位兄长昨日入夜离府,至今未归,她即便什么都不知道,也清楚这背后的意义。
虽然她相信凭借魏淮叙的本事,赢三皇子不在话下,可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担忧。
躺在床上即便闭上眼睛,脑海里也是各种画面争相闪过,躺的实在难受,干脆直接坐起来。
就这么一直坐到天色将明,日光逐渐浮出苍穹。
紧张的心情好似也随着那一轮圆日缓缓向上攀升。
恰在此时,晚云着急忙慌的从屋外冲了进来,一脸的惊慌。
“小姐,不好了。”
那一颗几近到了顶点的心,随着这一句话哐当落至谷底。
“怎么了?”
“小姐,不好了,五皇子,五皇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