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 章 坦白(2 / 2)

悲喜交集、心乱如麻、更有愁肠百结。

所有的所有都化作一句“为什么?”

目光灼灼望着男人,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解释。

眼前女人梨花带雨、脆弱不堪,仿佛一碰就碎。

林之州心被揪起,他怕。

怕她知道真相不原谅他怎么办?

但又不得不道出真相,唯有坦诚相待。

给足爱人安全感。

林之州伸手轻轻拭去她脸颊泪珠子。

紧紧抱在怀里,往日淡漠声线略微不平:“对不起。”

沈听岚大悲大喜,头顶传来他的对不起。

心下疑惑,他道什么歉?

没有药?

她明明下了药的,

亲眼看他喝下去的。

太过匪夷所思。

她现在脑子都搞浑了。

接下来男人的话给了她答案。

头顶传来他艰难发烫的嗓音:“林之秋找我朋友拿的药,朋友怕出事,将事情告诉我,我去找林之秋,听见她和你打电话的内容,我趁她不注意,将药换了,换成一颗普通的维生素。”

“是我选择将计就计,对不起。”

男人似乎觉察她的异样,先一步将她扣在怀中,挣脱不得。

此时,沈听岚就像一头过年难按住的猪。

人震惊到一定程度就会失声。

此时,沈听岚除了失声,连身体都不能受自己控制。

马尿就像不要钱的往外飙。

林之州不敢放手,任由那断了线的珠子撒在衣襟,胸口。

沈听岚发了狠,骑在他身上,咬他的肩膀。

咬了两排深深的牙印,紫红色血痕触目惊心。

再一用力,血腥味袭击口腔。

林之州硬是没吭一声,手也没松一点。

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对于已经发生的事,这种情况下,需要的是双方面对面解除误会。

时隔四年。

迟来的终究会来。

但他不允许她有任何想要逃离的动机。

更不会再让四年前类似的事情发生。

不能放她走,也不可能放她走。

血腥味占据口腔的一瞬间,沈听岚就清醒了。

她真的很生气。

五脏六腑要爆炸。

这么多年自己提心吊胆,总怕被他抓去坐牢。

合着都是无稽之谈。

那他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吃干抹净不打算负责。

想到此,沈听岚又难过,趴在他心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打着嗝,边哭边问:“你个王八蛋……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嗝…嗝……我这些年老做噩梦…嗝……怕你抓我去坐牢。”

“唔唔…”

哭的肝肠寸断。

自从在遇到林之州,她的眼睛就没消过肿。

“嗝……”

男人见她稍微平复,宽大手掌轻拂她的背顺气,一下又一下,连续不断的安抚。

直到哭声渐微,他才继续道:“对不起,我当时不该不管你,我那天早上从酒店出来就去买戒指,我想跟你求婚来着,但我没想到你跑了,跑回江城。”

沈听岚闻言噎住。

合着还是自己自作自受。

便又横着脖子,语气发冲:“那你就不能来找我。”

大领导垂眉不语。

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两个盒子,打开一个正方形盒子。

将陈放四年的戒指戴在它的主人手指上。

林之州捏着她的手指吻了吻,满意一笑:“很合适,明天再去挑枚新的。”

旧的始终物不达意。

“这戒指放了四年,我都带在身边当时我是想去找你,可碰巧调令下来,我不得不先往云城任职,我又联系不上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跑,以为你是不愿意结婚,我想等你多玩两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四年,对不起,岚岚。”

沈听岚望着那枚戴在中指严丝合缝的戒指,神情发蒙。

伴随男人解释的话语缓缓出神。

这枚本该在四年前就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迟到了四年。

沈听岚不出什么滋味。

她没法怪林之州。

这都是自己做的孽。

弄巧成拙。

“你是因为和我上床才想和我结婚吗?”她突然发问。

毕竟林之州是一个责任感极强的人,不排除有这一个可能。

“不是,我对你是一见钟情,还记得吗?孩子,鞋子。”

沈听岚双眼一闭问:“那我之前本来想和你表白来着,你知道的对不对?”

“知道,我怕影响你学习。”

沈听岚双眼又一闭,作孽哦。

她好想捶自己。

林之州嘴里的一见钟情是自己处心积虑设计的,而他怕影响她学习,也是她故意成绩下滑,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天理昭昭,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沈听岚这一刻气结。

早知道他这么容易一见钟情,哪里还用着搞这么多事出来。

思及此。

沈听岚决定瞒下当初为了他考京都A大的事。

让他知道还得了。

掉面的很。

怕他知道他的一见钟情都是她精心设计的。

那天的丸子头都扎了一个时。

力求360度无死角。

这样来,计划有效果。

还是套路得人心啊。

沈听掩饰好心里的秘密。

她整理好思路,面色假装不愉:“你怎么知道我不恋爱不结婚,这么自信?”

林之州见她气已经消了大半,心了地。

笑意渐深:“我自有法子,你在江城的大概我都知道。”

“你视监我。”沈听岚大喊。

好啊,难怪,这么自信。

林之州真是老谋深算,心思深沉的老狐狸。

现在她只觉得肩膀那一口咬轻了。

大领导沉默不语,默认。

不敢在惹她,抽了纸巾给她擦泪痕,为她整理凌乱湿润的头发。

动作缓慢轻柔理颇具安抚性。

渐渐抚平了沈听岚心里的那口气。

紧接着,林之州从花纹繁荣的檀木盒子里拿出一个色泽饱满,质地细腻的帝王绿手镯。

郑重为他的女人戴上。

声嗓沉缓:“家传的,云城四年政绩尚可,爷爷亲自给我的,连我母亲都没有。”

柔白手腕与玻璃种帝王绿手镯交相呼应,宛如天成。

沈听岚不懂玉,但此刻她知道这个手镯价值不菲。

毫无瑕疵,质地上乘。

心翼翼褪下来,慎重放进盒子里。

这样的东西该是拿来供起来的。

她戴着简直抱着暴殄天物。

林之州也不拦着她,知道她大大咧咧的风格。

只叮嘱她这个手镯已经归她,怎么处置随她意。

气头过了,对着林之州又有些愧疚。

她也诚心道:“对不起。”

林之州揉揉她的蓬松发顶,将人带进湿漉漉的怀里。

“你何需对不起,是我太自以为是。”

好在女人一向心软,在得知真相的之后。

并没过多斥责,也没有像当年那样离开他。

当年明知她对他所做的事,他一意孤行选择将计就计。

于情于理来。

她都是吃亏的。

而他作为一个男人,当年的做法实在不够磊,可以是卑劣,毫无君子之风。

用力圈着怀中女人。

浅吻在她还有泪痕的眼角。

一半歉疚一半爱重。

未来的路,岁岁年年,是他和她。

地窗映射着椅凳上紧紧依偎的两人,白色闪电为他们炸出最炫酷的火花,绚丽多姿。

是得偿所愿,是皆大欢喜。

更是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