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我在马拉利律师家里。

我说不了话来,我的思绪很乱,无法在日记上叙述昨天的情景。

昨天的情景如同一场悲剧,但不是达努齐奥演的悲剧。那种悲剧妈妈看一场就受不了,尽管姐姐们责备她,说她所以这样是因为不是知识分子。我的情况却不同,是一场真正的悲剧。这场悲剧可以取名为“小强盗”或是“自由的牺牲品”,因为我所以落到这种地步毕竟是为了给一只可怜的黄鹂一会儿自由,而玛蒂苔夫人却把它整天关在笼子里。

昨天上午,爸爸到罗马来带我回家。毫无疑问,科拉尔托向他描绘了一番我所干的恶作剧。自然他没有讲斯泰尔基侯爵夫人的事和用大蒜给马尔盖塞治病的事。

爸爸听完后说:

“我对他没办法了!”

一路上,他没同我说一句话。

在家里,我见到了妈妈、阿达,她们都流着眼泪拥抱我,不断发出这样的埋怨:

“唉,加尼诺!……哦,加尼诺!……”

爸爸把我拉开,带我到我的房间里,用平静的声音冷冰冰地对我说:

“我已经对你没办法了,明天到寄读学校去。”

说完,关上门就走了。

一会儿,马拉利律师和我姐姐来了。他们左说右说,希望爸爸改变主意,但是爸爸却只是重复着这句话:

“我不愿再看见他!我不愿再看见他!”

必须对马拉利律师说句公道话,他是个打心底里维护弱者、反对进行迫害和采取不公道做法的人,他总是记住别人给他的好处。他回想起我曾打伤他眼睛的事件,对爸爸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