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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儿童力比多发展中学校的角色 (1923)(1 / 2)

1947年注:本章应与下一章《早期分析》连着阅读,该章处理了非常相近的题材,而且大部分是根据相同的素材。

在学校里经历的考试恐惧明显与抑制相关。我发现抑制是不同形式与程度的厌恶学习,从明显的不情愿到看似“懒散”,连孩子或周遭的人都难以辨识这是一种对于学校的反感。

在儿童的生活中,学校意味着他所遭遇到的崭新现实环境,而这个环境通常被认为是非常严格的;他适应这些要求的方式,通常也代表了他对于一般生活中各种任务的态度。

学校之所以扮演极为重要的角色,大致上是基于以下事实:对每个人来说,学校与学习最初都是由原欲所决定的,因为学校迫使孩子升华其原欲本能的能量。毕竟,在学习各种科目上,生殖活动的升华具有决定性的角色,于是学习也会相对地被阉割恐惧所抑制。

在入学时,孩童离开了构成其固着及“情结形成”(plexforation)基础的环境,发现他面对着新的客体与活动,现在他必须在这些事物上测试他的原欲活动性。然而,为了推展一个对他来说经常是无法克服的新任务,他必须多少放弃一些被动的女性态度,对他而言,这样的态度迄今都是可被接受的。

我现在要详细讨论的例子,是对于上学、学校本身、老师以及学校活动之原欲重要性的分析。

不过,学校的女老师对他来说,也是带着阴茎且会阉割他的母亲;而他对自己喉咙痛的联想,是女老师曾前来并用缰绳勒住他的脖子,把他像马一样地拴住。

在分析九岁的葛莉特(Grete)时,她告诉我,她曾目睹且听到一辆车子驶入校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另外一次,她联想到一辆载着甜食的车子,她一点都不想冒险去买,因为就在此时那位女老师走过来了。葛莉特描述这些甜食像是一种填塞物,极度地吸引她,但是她不会冒险去找寻它们。这些车子被证实是葛莉特在婴儿期观察到**而留下的屏幕记忆(s ories),而难以解释的糖果填充物则是精液。

对弗里茨来说,学校老师在他的一篇好作品上所批写的“优等”,是需要付出昂贵代价的。当时发生了一件政治谋杀事件,而他对此显现出夜间的焦虑(noal ay),他说刺客可能突然攻击他,就如同他们杀了政客一样;他们想要抢夺政客的勋章,也会抢夺他的奖状。勋章、奖状与成绩单对他而言代表了阴茎,亦即会阉割人的母亲(如同他眼中学校老师的样子)还给他的性能力。

因此,弗里茨总是只写一个s,而不写两个,一直到某个幻想提供了解释,并解决了这种抑制:一个s是他自己,另外一个是他父亲,他们在一艘将要启程的汽艇上;而因为笔是一艘船,因此习字簿便是一个湖泊。代表他自己的s上了那艘属于另一个s的船,然后迅速地在湖上驶离了,这是他之所以没有把两个s写在一起的原因。他经常使用普通的s,而不是长形的s,因为对他来说,排除了长形的s,就好像“要拿走一个人的鼻子一样”。这种错误经证实是由对父亲的阉割愿望所决定的,而诠释之后,这样的错误理解就消失了。

开学后不久,原本带着喜悦、盼望着上学的六岁儿童恩斯特,却开始明显表现出厌恶学习。他告诉我,他们正在学习的字母i给他带来很大的困难;我也得知一个较大的男孩在黑板上对大家示范如何写字母i,但因为做得不够好而被老师打。另外一次,他抱怨“功课好难”,以及总是必须在书写时,写许多往上往下的笔画;还有在算术课时,他画了几个小凳子,当老师看着他做这些动作时,他必须照着老师想要的方式来下笔。在这讯息之后,他显露出明显的攻击性;他把坐垫从长沙发上扯了下来,并把它们丢到房间另外一头,然后他翻开书让我看“一个I箱子”。一个箱子(在一间剧院)是“一个人独自在里头的地方”——那个大I独自在里头,周围的小黑色字母让他想到粪便。那个大的I是大的“阴茎”(pop hen),它想要单独在妈妈身体里,这是他还没有的东西,因此他必须从爸爸那里取得。接着他幻想着用刀子切下爸爸的阴茎,而爸爸也用锯子把他的锯下,不过,结果是他拥有爸爸的阴茎。然后他砍下他爸爸的头,之后爸爸就无法对他做任何事了,因为他看不见了——但是在头上的眼睛无论如何还是看见他了。接着他突然非常努力地试着要阅读,并表现出乐在其中——阻抗被克服了。他重新摆放了那些坐垫,解释说它们也曾做过“上与下”的事情,也就是从长沙发到房间另一头与后面这趟旅程。为了要实现**,他已经从妈妈那里取得了阴茎(坐垫)。

十七岁的莉萨(Lisa)在联想中链接到她不喜欢字母i——它是一个愚蠢、毛躁、总是笑个不停的男孩,在这世界上完全是多余的;莉萨不了解自己为何对它那么生气。她赞美字母a是严肃而高贵的,这点让她印象深刻,联想到清晰的父亲意象——他名字的字母开头也是a,不过,她认为也许a有点太严肃高贵了,至少应该要有点像活蹦乱跳的i;a是被阉割的父亲,但即便如此他仍不让步,也就是那个阴茎i。

在这些例子中,持笔者的性象征是很明显的,而且在弗里茨的幻想中尤其清楚,对他而言,字母是骑在摩托车(笔尖)上的;我们可以观察到持笔者之性象征意义,如何融入书写的动作中。同样地,阅读之原欲意义也是源自于对书与眼睛的象征性贯注。当然,在这里头也有由各种本能之成分所支持的其他决定因子在运作着,如阅读中的“窥视”,以及书写中的暴露癖与攻击施虐倾向。持笔者之性象征意义的根源可能是武器和手。相对地,阅读是比较被动的活动,书写则比较主动,在前性器期的各种固着,对于它们的抑制而言,也是重要的。

莉萨认为数字3是不可靠的,因为“第三个人当然总是多余的”,而且“两个人可以互相比赛”——目标是一面旗子,但是第三个人没事可做。莉萨对数学感兴趣,但是在与数学有关的事情上却非常抑制,她告诉我,实际上她完全了解的只有加法的观念,她可以理解“当两者是一样的东西时,一个东西可以加上另外一个东西”,但是当它们不同时,怎么能加在一起呢?这样的想法是由其阉割情结所控制的,它与男女性器之间的不同有关;对她而言,“加法”的想法被证实为是受到双亲的**所决定的。另一方面,她非常了解在乘法中用到不同的东西,结果也是不同的,“结果”是那个小孩。对她来说,她只能辨识男性的**,却把女性**留给了姐妹们。

在分析过程中,恩斯特在一张纸上画了“双线条”,并告诉我根据老师所说的,在双线条之间可以写得比较好,他认为这是因为如此一来他就有两条线,他联想到它们是他所拥有的两根阴茎。接着他以垂直的笔画将双线条区隔成“双盒子”,说道:“但是用小的双盒子来做加法并不是很好,因为这些盒子变得比较小了,比较难把数字放进去里头。”为了让我了解他的意思,他在小盒子里写了加法1+1=2给我看,他写下1的第一个小盒子比其他的盒子大,随即他说:“接下来有一个比较小的盒子。”“它是妈咪的阴茎,”他补充说,而且(指着第一个1)“那是爸爸的阴茎,而在它们中间的那个‘加’(+)是我。”他进一步解释说+的并行线条(他把这条线也写得很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和他的阴茎是直的那一笔。加法对他来说也代表着双亲的**。

在莉萨联想到学校时,她抱怨老师不讲道理地让这么小的孩子们做如此大数值的数学。对她而言,要用一个稍小但仍相当大的数字去除一个相当大的数字,总是充满了困难,当无法整除而有余数时,更是格外困难。对此她联想到一匹马——一只悬垂着残缺的舌头、剪短耳朵的恐怖动物,它正想要跳越围篱,这个想法引发了她极为暴烈的阻抗。更多的想法导向了儿时的记忆:她正在故乡镇上老街区的一家商店里买东西,她幻想她在那里买了一颗橘子和一支蜡烛。突然她想到稍早那种对于马的厌恶与恐惧感,霎时间都被非常愉悦而安慰的感觉取代了。她发现橘子与蜡烛就如同男人一般,而可恶残缺的马则如同女人的器官;将一个大的数字被一个较小的数字所除,即为她必须要与母亲用无效的(无能的)方式来进行**。

除法在此也被证实是一种分割,实际上是在施虐食人阶段结构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