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众人顿时欢呼起来,声音震耳欲聋。
先是白言连斩强敌,扬威江湖,又有武泰来请客,简直是双喜临门!
一时间,北镇抚司门前的气氛,从之前的紧张肃杀,彻底变成了欢呼雀跃。
与北镇抚司门前的狂喜截然不同,酒楼雅间里的王忠虞正陷入歇斯底里的暴怒。
他看着窗外被冰封的街道,听着远处传来的欢呼,胸口的怒火几乎要将理智焚烧殆尽。
“废物!都是他妈的一群废物!”
王忠虞一脚踹翻面前的桌子,桌上的茶杯、点心摔得满地都是。
“什么蚀骨郎君!什么白骨宗副宗主!什么杀人如麻的大魔头!统统放屁!连个白言都杀不了,简直是废物!”?
他一边骂,一边疯狂地砸着雅间里的东西。
墙上的字画被撕扯下来,价值不菲的花瓶被摔得粉碎,短短片刻,原本精致的雅间就变得一片狼藉,仿佛遭了劫匪。
王忠虞的护卫们吓得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地面,没有一人敢发出声响。?
他们太清楚王忠虞的脾气了,此刻他正在气头上,谁要是敢多嘴,保不齐就要被迁怒,最后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他们只能低头装鹌鹑了。
除了王忠虞,暗处还有一双眼睛正在窥伺着白言。?
当看到白言成功斩杀蚀骨郎君之后,那双眼眸顿时泛起冷意,杀机毕露。?
但那股杀机只出现了一瞬间,很快就消失无踪,而这双眼眸的主人,也悄无声息的选择了离开。?
这股杀意虽然转瞬即逝,但依旧被白言捕捉到了,他不着痕迹的朝人群之中看了一眼。?
目光所及是一张张江湖中人敬畏的面孔,而在极远处,有一个身穿黑袍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尽头。?
‘是谁?魔教的人,还是王清泉的人?’?
白言在心里快速思索。
他的敌人总共就这两个。
魔教的人行踪诡异,无处可查,白言纵使有报复的念头,也寻不到人。
而王清泉,前段时间被皇帝派去泾州赈灾,暂时离开了京城。
也正因如此,让白言没了暗杀他的机会。
否则以他的性子,早就动手了。
这么想来,这黑袍人的身份就更不好判断了。
心中过了一遍,想不通其中关键,白言便将此事暗暗记在了心中,打算日后再查,眼下鱼龙混杂,贸然行动容易打草惊蛇,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可还有人要挑战的?”?
白言收回思绪,抬眼环视在场的群雄,扬声喊道。?
话音落下,久久无人回应。?
开什么玩笑,连地榜第五的蚀骨郎君都白言轻松碾死了,谁还敢来挑战。
今日白言先斩地榜三十六萧仁五,再败地榜第八慕容狂,最后一刀碾碎地榜第五蚀骨郎君。?
三战全胜。?
这样的战绩,名列地榜第四乃实至名归。?
甚至有人认为,白言的实力很可能远不止地榜第四。?
前面那三人也未必是白言的对手。?
这种情况下,谁还敢说挑战啊,说是挑战,还不说是自杀来的直接。
今天的消息传开之后,恐怕以后都没有人敢来挑战白言了。?
“既然无人再战,诸位就散去吧。”?
白言看着沉默的人群,语气平淡:
“这里毕竟是北镇抚司的大门,诸位堵在这里,我们锦衣卫的脸面,可不太好看。”
此话一出,群雄连忙拱手抱拳,纷纷应声:
“不敢叨扰白大人!”
“多谢白大人手下留情,我等告辞!”
人群开始快速散去,倒有几个胆子大的江湖人,特意走到白言面前,想要留下个好印象。
“白大人神功盖世,我潘黄河心服口服,将来若是江湖再见,我潘黄河必定扫榻以待,美酒相迎,告辞!”?
“我谢盂微亦是如此,白大人,后会有期!”?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江湖相见!”?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