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争华把去凤凰山看琼丽的事告诉了艳红,并把五年前琼丽写给他的那封信拿出来让她看。
艳红看了眼那封已经泛黄而未启封的信问争华:“你为啥五年了也不启封呢?”
争华:“我等着你启封呢。”
艳红就心翼翼地启开信封,里面只有一页信纸,上面是琼丽娟秀的字迹:
亲爱的争华哥:
我在九泉之下祝愿你和我艳红姐永远幸福!
妹,琼丽绝笔。
艳红望着手里的那封信,双手颤抖着,她的泪水默默地滴在了泛黄的信纸上。
过了会,她试去了脸上的泪迹,抬起头来深情地对争华:“争华,咱们结婚吧。”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按理我们也应该结婚啦,可是,我在海岛,你在内地城市,结了婚,两地分居你要吃苦头的。”
“我不怕。”艳红坚定地,“只要跟你在一块,吃再大的苦,我也情愿。如果够随军条件,我可以调到你们海岛上去教书。”
争华望了她一眼,没吭声。
“也许我配不上你啦,你是军官,我只是个中学教师。”艳红注视着他。
争华没有正视她的目光,也没回答她。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呆了会,艳红就走啦。
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对他和艳红的婚事发表了各自的看法。
爸:“到了该考虑的时候了,年龄也够啦。”
妈:“我做梦都想抱孙子。依我看,过去和艳红的父母商量商量,春节就给你俩办喜事吧。”
妹妹争慧:“要我,应该再等几年,年轻人应该先干一番事业,然后再考虑婚姻问题,你是吧哥?不过,这只是我个人意见,仅供参考。”
“我也想再等几年考虑这个问题。”争华望着爸妈表了态。
“现在结婚和等几年结婚不一样吗?”妈反对,“早结了婚,我们早省了这份心,免得整天挂记。”
王政委没吭声,他已经从领导岗位退下来了,成了巡视员。他和老伴盼着能有孙子看,那样的生活会更加充实。既然儿子等几年再结婚,这自有他的道理,他不便什么。
晚饭后,艳红来了,争华把再等几年结婚的想法告诉了她。
艳红平静地:“我等着你……”
争华问起了她学校的事,艳红告诉了他,她现在教三个高一班的语文课,而且是其中一个班的班主任。
争华也把部队上的一些事告诉了她。
艳红玩了会便走啦。
高夏听爸爸托人把她分到青岛海军401医院以后很不高兴:“爸,我不是要去争华哥分到的那个岛上的医院嘛。你怎么还是把我分到了青岛了呢?”
高师长对女儿:“这是你妈的主意。”
柳医生对女儿:“傻孩子,多少人想去青岛还去不了呢,你爸费了很大劲才把你分配到青岛去的。”
“反正我不想去青岛,就想去争华他们岛上的医院去工作。”高夏撅着嘴不高兴地。
“你这孩子真不懂事,好歹不知。”柳医生生气地。
“我就是不去青岛。”高夏上来了犟脾气。
“你不去拉倒,我不管你的事啦。”柳医生气的进了自己房间。
高师长望着生气的女儿无语。
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对女儿:“你可要想好了?以后不能反悔。”
“爸,你放心,我绝不会反悔的。”高夏响亮地对爸爸。
“那好,你要反悔啦,我不会再管你的事啦。”高师长掷地有声地。
就这样,高师长又托战友把女儿的调令改成了争华工作的岛上的医院。
高夏如愿以偿底分到了争华工作的岛上的医院。
高夏提出要去看望王伯伯和冯阿姨,然后跟争华去岛报到。
爸妈同意了。
高师长给老战友买了一箱衡水老白干让女儿给他带去。
上了火车以后,高夏在卧铺上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象着马上就要在岛上开始的新生活,她的心里充满了激动。
在齐都市下了火车走出站台后,她就在火车站广场站着,因为她来的时候没有电话告诉争华,她不知道王伯伯的部队在哪里。
他只知道王伯伯是一个师的师政委,他们部队驻防在大山里。
她就问一个刚下火车的军人:“同志,请问你们这里有个空军部队吗?”
“有一个航空师,不在市里,在离市里20公里外的大山里。”
“怎么坐车啊?”
“我正也好是这个部队的,你跟我坐我们师里的班车去吧。”那个战士热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