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白老院长想要拿捏李牧承,而不是被气死在这里。
果然,事关李牧承的所有事情组在一起,永远都只能构成两个字——邪门。
没错。
就是邪门儿。
白老院长自认为也算是历经风风雨雨,生平吃的亏不算多,几乎都贡献在了和冯墨扬有关的人事物上。
当初的冯墨扬还知道蛰伏,老老实实的在白马书院做自己的傀儡多年。
倒是李牧承这小子,年纪不大倒像是一条成精的泥鳅,滑不溜手的。
李弹弓看着眼前这老头儿面色越发紧绷,半天不回一个字,还以为对方是醒来以后浑身酸痛,正在忍耐呢,便又十分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你身上的伤我们找李郎中给你瞧过了。这段时间不要随意走动,也不能吃东西,饿了的话喝点儿水,但也不能喝太多。等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喝糊糊了。”
白老院长刚准备重新再起一个话题和李弹弓套套近乎,直接被李弹弓一句话给刺激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会儿白老院长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一切。
这一家子人真的是住在村里,淳朴的猎户吗?
他年纪一大把了,东西不让吃不说,水也不能多喝?
还好白老院长没问出口,不然肯定要被李弹弓一句“水多金贵啊,喝那么多不顶饱不说,还容易上厕所。你现在这情况上厕所都得我伺候着,这不是给我找活干吗?”给气的翻白眼。
见白老院长这边没什么事了,人不糊涂,说话也说得清楚。李弹弓也没理会他,转身就出了门。
昨天和这老头儿一块回来的还有不少猎物,今天早上又送回来好些。
爹娘可是交代了,让他在家里把猎物都仔仔细细拾掇好,他们得回去加快速度制冰了。
李弹弓自认为也算是家里的顶梁柱之一了,家庭的重担自然也要帮着扛一扛的。
刚好刀有些钝了,趁着这会儿爹娘不在,把家里的几把刀全都拿出来磨一磨。
白老院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李弹弓什么时候出了门都不清楚,直到磨刀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时不时还伴随着李弹弓的笑声和哼小曲的声音。
白老院长瞬间鸡皮疙瘩全体起立,眼里透出一丝惊恐。
不会吧!
不会自己刚和这小子打个照面问句话的功夫,就暴露自己的想法了吧?
这好端端的为啥要磨刀啊?要宰了自己吗?
这么多年双手沾染鲜血,该死的不该死的都落在自己手里不知多少条人命。
结果自己没被仇人给弄死,反而要被第一次打照面的小少年给弄死了?
白老院长此刻哪里还在意自己身上的伤,手脚并用紧咬着牙,小心翼翼的翻身落在地上,艰难的朝着门外爬去。
此刻的白老院长心里骂骂咧咧,也不知道少了一条手臂的蠢东西跑哪去了,也不知道回来接应他。
李弹弓耳聪目明,听到屋里的轻微响声,心道真是麻烦,想也不想的提起手里磨了一半的刀冲了过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