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师兄弟两个吃完饭读过信,知道李牧承至少还得在这里留半个月。
冯墨扬不愧是位尽职尽责的好师父,厚厚的一沓信件,一部分都是督促李牧承学习的,另一部分则是冯墨扬亲手写的题目,让许文远看着李牧承作答,再顺便讲解一番。
许文远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当年他许文远的遗憾就是没有少年成名。
尽管他科举之路走的也很顺遂,但总是感觉差了些什么。
如今有师弟在身边,许文远自然是乐意好好带他一番的。
不只是科举所用到的知识和常识,就连李牧承的炼钢时间都重新做了规划。
“以后不能没日没夜的泡在山谷那边了,你自己的事也很重要。以后你只需要参与每一步的第一次实际操作,后面的时间你且忙自己的。”
“今天就先到这里,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号角声响起,你跟着军营的将士们一块儿操练。”
到底是想着李牧承的年纪和体力,冯墨扬想了想又道:
“你还是跟着伤兵营那些士兵一起训练吧,他们伤势刚恢复没多久,做不了太剧烈的运动,你肯定能跟得上。”
李牧承只想哀嚎,实在是他真的不愿意大清早的起床跑步啊!
可李牧承更清楚,科举越往后越艰难不说,就连考试时间都会很漫长。
没有一具好身体,只怕是那几天几夜的考试都熬不过来。
从前还想着早上起来简单抻抻胳膊抻抻腿,不行就跳跳小苹果啥的,再高大上一点儿就摆出打麻将的气势来打太极。
实在是太极这东西李牧承没认真接触过,只是想着那些动作和打麻将用的洗牌、摸牌、打牌动作相似,无意冒犯太极传承。
见李牧承没有开口说反对的话,许文远满意的再次点头。
“就这样决定了,想来你也是同意我这个提议的。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儿你只需要和守在外面的人说一声就行。”
许文远的确许多日子没有回家了,上次去府城去看师父和小师弟,那还是刚从战场上下来没多久,连家都没回就去了府城。
后来从府城回来又一头扎进军营,好不容易快要挤出时间回家,偏巧又收到南城私塾的消息,让他亲自接师弟并用全力相护。
这么多天也没有白老院长的消息传过来,许文远着实松了口气。
实在是他太担心那白老疯子为了得到李牧承这个好苗子无所不用其极。
许文远根本不相信白老院长那个疯子,当真没有关系极好的武官朋友。
文臣在他指挥的军营里没资格指手画脚,不代表武将不能活动关系来边关走上一遭。
许文远不知道的是,他担忧会动手脚的那个人,此刻被捆成了粽子,气息微弱的躺在李猎户家单独留出来做客房用的小屋子里。
倒也不是李猎户家讲究,实在是李猎户拿不准主家什么时候心血来潮要进山打猎,时间太晚了回城不安全,肯定要住在他家。
“咳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