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能怎么办?谁敢真的抱侥幸心理,等着明天被大庭广众之下拎出来吗?
旁人是什么脾气秉性,或许他们没接触过不了解。
但只这两天秦副院长对外的形象和言谈举止,早已在每个此次来参赛的私塾众学子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这不是位好说话的主儿,为了求学之路能继续顺顺当当的走下去,还是听话些为好。
冯先生受到了李牧承关于碎片时间计划表的启发,这会儿也给每一个他自己的学生做好了详细的时间安排表。
刚停下笔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抬眼一瞧瞬间被吓得汗毛倒竖。
他爱徒呢?
他那么大一个爱徒呢?
冯先生猛然间在心底骂了一句脏话,板着张脸,气冲冲地拉开门往外冲。
不用想,肯定是被那个不要脸的秦秃子给拐跑了!
换做任何一个私塾的人敢挖自己的墙角,哪怕是府城那个有大靠山的南山私塾,冯先生都不会将其看在眼里。
可秦秃子不同,他是闻名整个大乾,甚至风靡多国的白马书院的副院长。
李牧承这样聪明的孩子,自愿跑到更有发展前景的书院求学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冯先生甚至还在想,若自己是李牧承,有他这样的脑子,或许也会想也不想的转投白马书院的怀抱。
虽说白马书院非各地拔尖学子不收,最低要求也要有功名在身。
可凡事都有例外。
像李牧承这样的,考功名并非难事。白马书院的门槛在他这里等于形同虚设。
可冯先生就是舍不得啊。
他的南城私塾虽然比白马书院小了不知道多少规模,可论先生的才学,他冯墨扬也是全大乾都能排得上名号的。
当年若不是自己心灰意冷,哪怕是不在朝为官,留在白马书院之中,混得再差也能混个首席先生当当。
更别提他在白马书院求学之时,如今的秦副院长一直被自己压着名次。
只要他冯墨扬想要考第一名,秦秃子再如何蹦跶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拿第二。
心急如焚的冯先生根本就没有心思留意不远处茅厕那边的动静,火急火燎的直奔评审团下榻的酒楼。
倒也不是府学没地方住,实在是府学的人觉得那些大地方来的人,住在府学里有些委屈了。
冯墨扬来到酒楼直接扑了个空,得知秦秃子一直都没回来过,气得手都在抖了。
好在秦副院长身边经常跟着的那人还在酒楼里,冯墨扬这才恢复了些许理智。
这就说明秦秃子这会儿还在望月城里,并没有悄悄带着李牧承跑到白马书院去。
可人呢?那么大的两个大活人又能跑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