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明明打赢了,为什么还要迁怒在我们身上?”
冯墨扬再次用实际行动告诉对方,什么叫真正意义上的迁怒。
“明天上午你有一场比试,后天下午还有一场。两场比试都要进入前十名,否则的话……”
冯墨扬后面的话愣是一个字不说,转身就走,吓得头铁学长杵在原地瑟瑟发抖。
偏偏那头铁的学长嘴唇嗫嚅了半天,憋出一句连李牧承都觉得此子没救了的话——
“先生此举非君子所为,此举只配‘伪君子’一词。或许伪君子也算君子吧。”
可想而知,这位头铁嘴黑的玄字班学长晚膳都被克扣了一半有多么不无辜。
看到如此头铁的学长,李牧承暗暗在心里为他比了个大拇指,彪还是学长彪。
他突然觉得这位学长在私塾多年依然留在玄字班,到现在为止还卡在童生之外也算是一件好事。
毕竟这张嘴,要是真的当了官,丢官位怕只能算作小事,小命怎么丢的估计都不清楚,这或许就是各人有各人缘法的吧。
只是很快他就面临了一个新的难题。
如果说之前只是同窗们小打小闹,要和他躺在一起蹭蹭才气,那么现在这个状况就非常棘手了。
只见同为南城私塾带队先生的蒋先生与沈先生竟然一左一右挤开了自己的同窗,说什么都要挨着李牧承睡。偏偏冯先生出去开了个小会,回来的时候发现他的爱徒又被人给霸占了。
冯墨扬就奇了怪了,外面的人来抢就算了,怎么还有偷家的呢?
同一个私塾共事这么多年的情分都是假的吗?
只见冯墨扬快速回到自己的床位,抄起枕头被子冲了过来。
“你们两个还要不要脸,留那两个房间的孩子自己住,也不怕闹出事来!当这儿是咱们南城私塾还是自己家?由得你们如此任性!”
李牧承闭眼装死。
他敢肯定,但凡冯先生不要脸一些,能直接干出抄起扫帚对着另外两个先生打屁股,还得大喝着让他们滚蛋的事。
“行吧,那你可得答应我们一件事。等回到南城私塾后,让小牧承和咱们住。”
沈修竹沈先生坐起身子屈起一条腿,吊儿郎当地和冯墨扬谈起了条件。
冯墨扬背在身后的拳头都硬了,碍于天色晚了四周静谧,不好丢脸丢到别的私塾那边去,只能咬牙切齿地先应下了。
至于回去后是否履行承诺,到时候再说。
一旁的蒋仁义蒋先生笑眯眯的也坐了起来,甚至还从怀里直接掏出纸张和炭笔递了过来。
“口说无凭,立字据为证。”
李牧承:“……”
好家伙,谁要和自己一起住,难道不该问问自己的意见吗?
他们就这么三下五除二的把未来自己的居住权给定下来了,当他是什么?
薛定谔的空气吗?
说自己重要就重要,说自己不重要就不重要呗?
罢了,明天上午还有自己要参加的比试项目呢,没时间和这群年纪大觉少的半百老头子们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