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阅卷的先生就将批改完的卷子呈了上来。
“秦副院长,这……”
呈卷的先生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李牧承的卷子。
秦副院长接过一看,瞳孔骤然一缩。
满分!
而且卷面干净得不像话,连半点草稿的痕迹都没有!
这小子,当真全程心算,还一题不错?
秦副院长那颗爱才之心再次因震惊而火热。
想要挖冯墨扬爱徒的想法越发强烈,视线根本就忍不住,直直地朝着李牧承的方向投去。
如此灼热的目光,哪怕是个瞎子都能感受得到。
李牧承顺着视线望了回去,刚好与秦副院长对视。对方正龇着白牙对着自己,笑容那叫一个温和慈祥。
冯墨扬顺着爱徒的视线也看了过去,想也不想的把李牧承转了个方向,让他面对自己。
就在李牧承有些疑惑,碍于必须要保持安静,只能眨巴着眼睛询问的时候,就见冯墨扬笑着对他比了个嘘声的动作,又凑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
“今天比试两场你都上场了,现在应该很累了,坐在椅子上休息,我给你当靠垫。”
不等李牧承摇头,冯墨扬就强势的把李牧承按在了自己身边,让他靠着自己。
李牧承无奈。
想想自己不能先一步离场,更不想坐在这里当个木头人,便也闭了眼睛选择养精蓄锐。
至于冯先生和秦副院长之间的视线已经交换了多少个回合,李牧承也懒得搭理,显然对于两人的处事风格已经习惯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锣声响起,所有学子都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有人懊恼的捂着头,也有人悔恨的直跺脚。
反倒是南城私塾这边的学子,一个赛一个的笑容灿烂。
甭管他们最终交出的答卷结果如何,只气势上就胜了许多。
好在评审团人数多,秦副院长还想出了一个交叉阅卷的方式杜绝有心之人胡乱打高分。
同一份试题答案在至少八个人手里查阅一遍,且这八人之中最少有两个人是京城来的。
府学那伙早已被南山私塾收买的人,这会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态越发不可控。
实在是这场算学比试下来,从前那排第一的南山私塾竟然比上午还要凄惨,二十几号人竟然没一个答对一半的。
再看连续二十二年坐稳万年老二的南城私塾,算学比试竟然比上午的诗词比试表现得更加强势。
前十竟然全都收入囊中,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给旁的私塾留。
最可怕的是,算学比试的魁首竟然又是那个年仅五岁的李牧承!
南山私塾的人又酸了。
南城私塾怎么命这么好!
要是李牧承在南山私塾读书,还能有偏远破落镇子上那个南城私塾什么事?
对了,南山私塾可是府城里的私塾,可不是镇上小打小闹的私塾可比的。
起了挖人心思的南山私塾带队先生还没来得及和李牧承套近乎,就被台上的秦副院长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