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长相瘦小枯干的时迁站了出来:“时迁出身蟊贼,最擅长的就是藏踪匿形,悄悄潜入...只要孙安兄弟与我手书一封,交与那乔道清便是...”
不料,武松依旧摇头:“各位兄弟,不要再说,我已经有了定计。”
旋即,转头看向康捷:“康捷兄弟,这事恐怕要着落在你身上了...我梁山公孙道长,道法通玄,想必在那乔道清之上。”
“我手书一封,你与我送到蓟州二仙山,交与公孙道长...”
瘦小枯干的康捷闻言,挺直身体,拱手施礼:“寨主放心!康捷定不辱使命!”
武松让人拿来笔墨纸砚,让萧让写好书信,塞进信封,交给康捷。
还没等康捷出发,一个士卒大喊着,进入聚义厅:“寨主,大事不好了!”
“外边狂风大作,旗杆都给吹断了!山北起了大火,火势蔓延极快!”
康捷一听,直接就呆住了...他是会神行法不假...可也穿越不了火线啊...
这可怎么办?
武松皱着眉头,略一沉思:“康捷兄弟,我让水军送你到岸边,你由南岸出发去蓟州,如何?”
康捷重重点头。
他敬佩武松的为人,这段时间跟梁山兄弟相处也非常愉快,已经把自已当成了梁山人。
现在梁山有难,他怎么可能不急?
“不行啊...寨主!”
报信的士卒,将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水寨那边的兄弟来报,说是水面波涛汹涌,根本无法行船!”
这话一出,整个聚义厅内,瞬间静默,落针可闻。
水面无法行船,这就代表着,他们甚至无法经水路离开梁山,只能在这里等死!
鲁智深“腾”的一声站起,一巴掌将面前的桌子拍碎:“娘的!宋江那贼撮鸟,跟乔道清那妖道,是一点儿活路不给咱们留啊!”
“洒家不想留在这里当烧鸡,哪怕死,洒家也得拉几个垫背!”
说着,拎起禅杖,大踏步朝着聚义厅门外走去。
“哥哥,且慢!”
鲁智深身后,阮小七的声音响起。
如果是之前,鲁智深恐怕还真不会在意阮小七的呼喊。
可经过苦肉计一事,鲁智深对阮小七也是佩服的紧,外加两人结拜为了兄弟,兄弟的话,不能不听。
鲁智深雄壮的身躯,停了下来,转头看向阮小七:“兄弟,你有何话说?”
阮小七站起身来,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朝着武松拱了拱手:“寨主,就让我护送康捷兄弟去对岸吧!请公孙道长之事,耽误不得。”
武松有些惊讶:“小七兄弟,刚才这位士卒也说了,湖面风浪大...船只无法航行...”
阮小七哈哈大笑,面色桀骜:“寨主,你是不是忘了,小七原来是干什么的了?”
“小七,是打鱼的!”
“我怕风浪大?从我开始打鱼那天开始,我每天都在盼着风浪大!”
“因为,我一直知道这样一个道理,风浪越大,鱼越贵!”
说完,大踏步走出聚义厅,康捷见状,赶忙跟上。
所有人,都默默看着阮小七的背影,心中暗暗为他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