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着去简居,跟裘紫夏把珠宝的初稿款式定下来,下周好带到公司开项目会。
但池陨一会要吃她做的饭,一会要喝她做的汤。
甚至还要她详细告诉他,做那串沉香串的具体步骤,恨不得日夜不与她分开半步。
一连串的动作,让竺砚秋脑子里不自觉冒出“黏人”两个字。
可又觉得跟池陨太不搭,迅速否定。
最后总结为,是他在母亲那里受伤后特殊的自我疗愈办法。
周六晚上,趁着池陨去洗澡,竺砚秋偷偷跑到阳台去给裘紫夏打电话,跟她说周末不能过去了。
让她把电子稿发过来,改成线上讨论。
裘紫夏啧啧:“姐,我本来不好奇的,反正就是个镶金血包。”
“可你现在偷感这么重,我真有点想吃这口瓜了。你跟陆狗五年,啥时候这样过!”
“你这……不太像被包养,像恋爱啊!”
竺砚秋无语:“我什么时候说过包养了?”
裘紫夏夸张喊道:“所以真的是恋爱!”
“……你9点前把电子稿发过来,明天早上讨论。”
“为什么要9点前?”裘紫夏非常会抓重点,“为什么要明天早上才讨论?”
“晚睡是会犯罪吗?!”
竺砚秋想到真实原因,脸和脖子都连着微微发烫,欲盖弥彰地说:“挂了。”
她当然不会说,是因为刚才晚餐时陪池陨喝了点酒,迷迷糊糊答应了他,早点回房间“卧谈”。
自从他们晚上睡一张床后,竺砚秋就发现池陨似乎很享受这件事。
两个健康的成年男女,盖着被子纯聊天,怎么想都万分诡异。
但池陨喜欢,那她就陪着吧。
……
周一早上,两人很难得地一起吃了早饭。
竺砚秋咬着小笼包,随口问了句“你今天不用早去公司吗”。
却听对面答了句:“等你一起。”
池陨答得太自然太顺口,宛若两人是生活多年的夫妻。
竺砚秋被汤汁呛到,咳得脸红脖子粗,眼角都渗出了生理性泪水。
始作俑者很轻地笑了下,递过一张纸巾。
她接过来,慌乱地擦了擦脸:“我得走了。”
“嗯,”池陨眼里的笑意星星点点,“晚上回家吃饭。”
自从上次竺砚秋住简居忘了提前跟他说之后,他每天早上都要加这句。
像是预定的意思。
竺砚秋的脸却是热了又热:“知道了。”
直到开出去过半的路程,热度才消散下去,后知后觉地觉得——
他们的互动怎么越来越像夫妻了?
随着导航的目的地越来越近,她强迫自己把心收回到工作上。
今天是裘紫夏的创意在项目组亮相。
不管是为了裘紫夏还是她自己,这第一仗都要打得漂亮。
为了不让大家带着有色眼镜看她的作品,竺砚秋让裘紫夏晚点过来。
却没想到,在会议一开始,就遇到了硬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