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不错。”他拍了拍冯煜的肩膀，“继续加油。”
“林……林少……”冯煜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只是按照您的去做……”
“不。”林不凡摇了摇头，“你比我想象中，要更出色。”
“把她们刚才在屋里施暴的，还有分钱的视频准备好，发给夜莺。”
“是，林少！”冯煜立刻坐直了身体，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起来。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明亮。
苏忘语看着他们两个这一唱一和的样子，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局外人。
……
幸福里区，刘彤家的客厅里。
中年警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已经叫救护车了。”他对守在门口的同事道，“这几个全都给我带回局里！立刻审！”
“是！”
张倩她们三个，彻底吓傻了。她们像三只待宰的羔羊，被警察粗暴地押着，朝着楼下走去。
“警察叔叔！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没有打人！”
“是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我们只是跟她开个玩笑！我们是同学啊！”
她们的哭喊和辩解，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当她们被押下楼的时候，楼下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闪烁的警灯，将她们三个那一张张惊恐而又绝望的脸，照得一清二楚。
救护车也很快就到了，带走了彤彤。
中年警察看着这三个还在不停狡辩的女孩，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他刚准备上车，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哪位？”
“是静海市安平分局的张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而又客气的声音。
“我是，你是哪位？”
“张队您好，我是市局的，我姓李。”
市局的？张队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被押上警车的三个女孩，其中一个好像就姓李。
“哦，李局长啊，有什么指示？”他的语气，变得有些玩味，动作真快啊。
“指示不敢当。”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客气，“张队，我就是想问一下，是不是我的那个不成器的侄女李莉，犯了什么事，被你们带走了？”
“哦？原来那个女孩是你侄女啊。”张队恍然大悟，“她不光犯了事，而且犯的事还不。”
“涉嫌入室抢劫，故意伤害，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我们正准备带回去审讯。”
电话那头，沉默了。
张队能清晰地听到对方那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张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过了好一会儿，李局长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她还只是孩子，怎么可能……入室抢劫？”
“孩子？”张队冷笑一声，“你口中的‘孩子’，差点把人打死！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过来看看受害者。”
“至于是不是误会，等我们审完了自然就清楚了。”
完，他便不再给对方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开车！”他对着司机命令道。
警车，呼啸着驶离了幸福里区。
只留下那些还在议论纷纷的邻居，和一地的鸡毛。
警车上，张队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变得有些深邃。
他干了二十多年的刑警，什么样的案子没见过。
但他总觉得，今天的这个案子有点奇怪，太顺了。
从报警，到现场，再到市局领导这通恰到好处的电话……
这一切，都行云流水。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王，帮我查一下，刚才那个报警电话的来源。”
“对，就是那个自称是受害者父亲，在外地打来的报警电话。”
“我要知道，他具体在哪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