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阶缝隙里几粒冰魄兰种子被风推着滚动,宁泽一忽然用鞋尖挡住种子的去路:“师尊曾教导,在力所能及时,去帮助自己能帮助到的人,也算积德。”
“所以?秦迟突然抽走他半截发带,“咱们阿允要日行一善?”
宁泽一夺回发带往颈后一绕,系得歪歪扭扭也不管:“不。”他忽然揪住对方袖口磨起的毛边,“我只是觉得,师兄或许可以好事做到底,顺带帮我罚抄一下,抄完后直接交去师尊那。没记岔的话……”,丝线“啪”地崩断,“师兄是会模仿我字迹的。”
秦迟下意识拢袖后退,竹影在他微蹙的眉峰上晃出细碎的波纹。他指尖抚过袖口新绽的毛边,断落的线头还悬在磨损处轻轻晃荡:“……师尊若知晓,少不得要你在清心堂面壁。”
宁泽一攥着扯下的线头,无意识的地在指尖绕圈,耳尖泛起薄红,藏在碎发里微微发烫。他忽然拽住对方袖口不放:“师尊哪有闲心管我这点字……”仰头时穿堂风卷起额前碎发,睫毛在光影里轻轻颤动,声音低下来,带点少年人独有的倔强:“他平日里本就忙,更何况如今晏峰主来了,更不会有时间仔细去看是否完全一样,除非……”
话音未落,他便松开手,线头尾端扫过对方手背,少年垂眸将丝线绕成小圈,忽而用宽大的衣袖掩住下半张脸,露出的那双眼睛湿漉漉泛着笑意,尾音轻如飘坠的竹叶:“除非师兄想当告状精?”
秦迟望着少年藏在袖后的狡黠目光,忽然屈指弹了弹他发烫的耳尖:“小没良心的,使唤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竹影在青砖上摇晃,他袖中滑出半截素白绢帕,轻巧裹住宁泽一手中的断线头,“不过要我帮忙——总得有点诚意。”
宁泽一睫毛轻颤,盯着绢帕上暗绣的云纹,喉结动了动:“师兄想要什么?”话音未落,秦迟已倾身逼近,温热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垂:“三日后长惜河的流萤盛会,陪我去。”
宁泽一后退时绊到脚边的青石灯座,踉跄间被秦迟揽住腰。指尖传来的温度烫得他浑身紧绷,仰头时撞进对方含笑的眼底,声音不自觉发虚:“不过是看个灯会,又不是什么难事。”
“哦?”秦迟的拇指摩挲过他腰间束带,看少年耳尖红得要滴血,才慢条斯理道,“那可说定了。若到时候敢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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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就是追剧追的没时间写了…[流泪]
求不雷我担的都去看《藏海传》吧!!
有阴兵鬼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