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院试夺魁??连中三元,朝廷震动
一、晨钟未响,州府已醒
四更鼓刚过,沈记药膳坊的烟囱就冒出第一缕白雾。
沈青萝挽着袖口,亲自在灶台前调“醒脑羹”——薄荷、益智仁、灵泉慢炖,专供今日赴院试的大宝。
锅铲轻碰,叮当作响,像给黎明打着节拍。
“娘亲,我紧张。”
大宝穿着靛青儒衫,腰间挂一枚二宝连夜雕出的“机关平安扣”,扣内藏着三根淬了麻药的细针,危机时可自保。
他站在厨房门口,影子被烛火拉得老长,像一根绷紧的弦。
沈青萝洗净手,蹲下来,与他对视。
“还记得你第一次背书吗?为了让我听见,把《汤头歌》念得比市集吆喝还响。”
大宝抿唇,耳尖微红。
“那时我背错三味药,你仍夸我‘声如洪钟’。”
“对,今日同理。”沈青萝替他正了正方巾,“考官也是人,他们只想听一个八岁孩子,把圣贤书背成自己的话。你只需声如洪钟。”
屋外,二宝抱着一只木匣跨进门槛。
“哥,给你。”匣内整整齐齐排了十根“机关笔”——笔杆中空,暗藏墨囊,可连写三千字不断墨。
“我试过,不漏。”少年声音淡淡,却掩不住雀跃。
三宝从狼王背上一骨碌滑下来,捧过一只小锦囊,奶音糯糯:“幸运狼毛,我剪了九九八十一根,哥哥科考一定‘狼’到成功!”
沈青萝失笑,把三宝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臂弯,朝大宝挑眉:“瞧,全家都给你加持了,去吧,连中三元给我们看看。”
二、龙门未开,万人空巷
院试贡院前,青石大街被挤得水泄不通。
百姓自发挂起红灯笼,灯笼面写着“沈氏三元”“神童案首”,风一过,红浪翻滚。
“沈家小公子若再夺案首,便是本朝史上最年轻的‘小三元’!”
“十二岁秀才,前无古人!”
议论声里,沈家的马车缓缓停稳。
沈青萝先下车,回身把大宝抱下。
她今日着月白长裙,发间只一枚青玉簪,通身无华,却压得住满街艳色。
人群自动让开一道缝。
白发乡老率众躬身:“小福星娘亲,请!”
沈青萝颔首,牵大宝走向仪门。
却在此时,斜刺里传来一声尖笑——
“八岁娃娃也配考秀才?别是沈家买来的功名!”
柳氏余孽,柳姨娘堂兄柳世权,披麻戴孝混在人群,手举“舞弊”血书。
他一声吼,数十个壮汉齐喝,声浪盖过鼓点。
沈青萝眼皮都没抬,只抬手打了个响指。
半空“嗖嗖”几声,二宝的机关鸟俯冲而下,鸟腹弹出细网,将柳世权等人兜头罩住。
鸟喙再一啄,血书碎成纸蝶。
“考场前滋事,按律杖三十。”沈青萝声音不高,却叫四周蓦地安静。
守备兵丁这才反应过来,冲上前押人。
柳世权被拖走时,犹自嚎啕:“沈青萝,你纵子行凶——”
大宝仰头,眸色沉静:“娘亲,我不疼。”
沈青萝握住他微微发汗的手:“娘亲疼。但疼不是退缩的理由,进去吧,写给他们看。”
三、号舍深处,笔走龙龙
鼓声三响,龙门合拢。
号舍狭窄,日光从瓦缝漏下,照见案上素纸。
大宝端坐,先闭眼,把娘亲那句“声如洪钟”在心里默念三遍,才蘸墨。
题目:《论语》“士不可以不弘毅”一节。
他想起娘亲夜里为他译的白话——“读书人,肩头要扛得住别人的命”。
又想起粥棚外,老人捧着那碗热粥的颤巍。
笔尖落下,墨香如泉:
“毅者,非独忍寒忍饿,亦忍天下之不忍;弘者,非独扩胸扩识,亦扩天下之不扩……”
一字一字,像把十二年的寒窗(虽然他才八岁)全写进锋芒。
末段,他写:
“愿以蒙童之身,代州府百姓,求一清明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