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战。”陆砚之揉了揉太阳穴，“他们敢偷系统，但不敢背这个锅。”
二十四时内，六个匿名邮箱陆续向网警提交认罪书。有人写道：“我们原以为只是改几条热搜，没想到是在挑战整个信息秩序。”
#暗网组织集体自首# 登顶热搜第一。
配图是其中一名黑客在电脑前抱头的画面，社交媒体账号还开着，页面停留在那段推送视频的最后一帧。
唐激动地举起新牌子：【系统恢复正常】。
陆砚之没笑。他盯着主控台，确认所有后门都被封死，才缓缓靠上椅背。
“结束了？”唐问。
“暂时。”他，“只要这个模型存在一天，就会有人想抢。”
唐打了个哈欠，在门外的折叠椅上坐下，手里还攥着提示牌。没多久，脑袋一点一点地睡着了。
机房安静下来。
陆砚之摘下眼镜，用袖口擦了擦镜片，又戴上。屏幕上的数据流恢复平稳，绿色字符规整流动，像暴雨后的河流重回河道。
他想起顾晚舟昨天的话：“你守模型，我躺赢。这买卖，划算。”
那时候她正翘着脚吃薯片，语气懒洋洋的，像是在聊晚饭吃什么。
可他知道，她不是真的懒。
她是信他。
所以他也不能倒。
零点快到了。
新一批热搜词条即将浮现。
他坐直身体，手指悬在键盘上方，眼睛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
23:59:58
23:59:59
下一秒，熟悉的文字缓缓出现在脑海：
#某国际电影节秘密签约# 概率83%
#陆砚之拒绝商业合作# 概率75%
#顾晚舟片场突发意外# 概率61%
他抬起手，准备记录。
指尖刚碰到键盘，主控台突然闪了一下。
不是系统故障。
是外部信号再次接入。
他皱眉，迅速调出防火墙日志。
那个IP地址……竟然和三年前母亲遭遇网暴时，首发黑料的服务器地址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