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在镇抚司,都听了你的事迹了。”
“我有什么事迹?”
陈清一脸无辜:“言大人可不要乱。”
言扈笑了笑:“好好好,我不就是了。”
他看着陈清,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一会儿见了陛下,陛下怎么你就顺着,可不能再逞口舌之快了。”
陈清微微点头:“言大人放心,我明白的。”
他笑着道:“我都罢职了,也没有犯什么罪过,应该不至于恼了陛下。”
二人在马车里有有笑,很快马车就到了皇城门口,言扈带着陈清下了马车,亮出腰牌之后,很快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到了皇城之中。
到了皇宫门口,已经有两个太监在这里等候,这两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太监,一路领着陈清和言扈两个人,来到了养心殿外等候,到了殿外之后,两个太监对着陈清以及言扈躬身行礼。
“二位稍待,陛下正在里头见其他人,稍后奴婢领二位进去。”
陈清与言扈,都老老实实的点头,应了声好。
而就在同时,养心殿的御书房里,陈焕正五体投地的跪在皇帝陛清在镇抚司立下大功,刚准备替朕做些事情,你身为其父,就上书告他!”
“,是谁指使的你?”
陈焕这会儿,整个人都是懵圈的,他跪伏在地上,战战兢兢:“陛下,陛下…”
“臣,臣…”
陈焕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支支吾吾的不出话来。
皇帝眯了眯眼睛,冷笑道:“恐怕,你参陈清的忤逆,也是无中生有罢?你在朝堂之上,诬告朕的亲军,你知这是什么罪名?”
“这是欺君大罪!”
陈焕额头贴地,战战兢兢:“臣…臣死罪!”
皇帝上前,面无表情道:“你还没有回答朕问你的问题?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要是在御前,你还敢胡八道,朕绝不饶你!”
陈焕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头道:“陛下,臣在奏书上写的,句句属实,并没有半点欺君,陈清在湖州时,的确顶撞过臣…”
“臣有所隐瞒之处,在于臣事先,与陈清因为其他事情,有过一些冲突。”
陈焕垂泪道:“千错万错,都是臣一人之错,请陛下降罪!”
天子闻言,背着手,心中已经一片冷意。
到了这个时候,陈焕还不肯松口,还在维护谢相公,可见文官势力,该是如何根深蒂固!
不过,这也不能怪陈焕。
官场就是这样,他现在已经是谢相公的人了,就只能咬着牙,一路跟到底,要不然即便眼前这关过去了,后面也再没有人敢用他。
一样前程尽毁。
皇帝面无表情道:“陈焕,你听真了,朕亲自问你话,你若是还不如实回话,朕一定定你欺君大罪!都不必经三法司,镇抚司诏狱,三天就能将你押去菜市口杀你的头!”
“你要是如实回答。”
天子冷着脸道:“今日咱们君臣之间的对话,就只在咱们君臣之间,朕不会公布出去,也不会追究你的罪过。”
“甚至不会,影响你今年在吏部的遴选。”
陈焕这才猛地抬头,看了一眼皇帝,随即又深深低下头:“陛下…”
“朕问你,你是不是构陷陈清?”
陈焕咬牙道:“臣…臣确有夸张。”
皇帝满意点头,他背着手走了几步,又问道:“是谁指使你的?”
陈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低头道:“是谢相公…”
皇帝面无表情:“谢观指使你陷害亲子,所为何事?为了让朕猜忌杨相,是不是?”
陈焕战战兢兢,最终低头,用极低的声音,了声是。
皇帝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你跟谢观,都是如何谋划的,如何进行的,目的是什么,今日在朕的御书房里,你都一五一十的写下来。”
“你只要写下来,朕保你无事。”
皇帝淡淡的道:“你要是再敢欺君,不要前程,你项上人头,便不是你自家的了。”
“来人,给他笔墨。”
很快,笔墨就被太监,摆在了陈焕面前的地上。
在御书房里,他也只能跪着写下这些证据。
半个时辰之后,一份详细的供词,才终于写完。
皇帝蹲下来扫了一眼,然后冷冷的了四个字。
“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