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了一条小河。
那河是真的小。
也就三五米宽的距离。
水不太深。
估计旱季的时候都会干——比如现在,就已经快见底了。
要是再不来两场大雨,只怕要不了多久这河沟就干了。
四下没有人,跟天照商量好了,让天照在这里随便啃啃草之后,时锦回了空间。
一顿忙活之后,时锦又马不停蹄倒了两桶自来水到天照驮着的木桶里。
这两桶水,当然不够这么多人用的。
这两桶水只是用来做饭的。
一会儿等桶腾出来,还得再过来打水。
然后烧成开水晾着,剩下的部分,才是可以用来洗脸洗脚的。
不过,洗脸洗脚的水可以用普通河水。
只是刚带着水回去,时锦就发现营地里乱成一团。
阿丑被蜈蚣咬了。
阿丑是张瘸子和余芬的小女儿,阿丑跟在哥哥阿牛的屁股后头抓虫子,结果脚踩到了蜈蚣,然后……就被咬到了脚指头。
那蜈蚣有毒,脚指头现在已经肿胀起来了,而且看着还有更严重的趋势。
孙大夫已经在给阿丑治疗了。
只是阿丑年纪小,孙大夫给她刺破伤口放毒血,疼得她乱喊乱踢。
张瘸子和余芬死死按着阿丑,任凭阿丑哭得喘不上来气,也不敢撒手。
余芬早就哭成了泪人。
张瘸子也是眼眶通红。
其他人围了一大圈,个个儿都想帮忙,可个个儿也帮不上忙,最后只能是干看着,也跟着暗暗着急和心疼。
时锦凑了过去。
看孙大夫使劲儿挤伤口附近,把血往伤口推。
但血还是越来越挤不出来——肿胀的肉估计压到了血管,血液都不太流通了。
时锦问孙大夫:“有药吗?”
孙大夫摇头:“没有那么有用的药,蜈蚣不像蛇毒,咬了之后也很少死的。现在能用的药,就是清热解毒。”
但这种药,效果不大。
该受的罪也是不会少一点。
时锦叹一口气,看着快哭得闭过气去的阿丑,蹲下,跟阿丑说:“一会儿孙爷爷给你处理完伤口,我给你吃一颗糖。不哭了啊。”
阿丑根本听不进去。
孙大夫叹气:“大人被咬了都疼得受不了,更何况孩子。哎。”
时锦知道,孙大夫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开始思索回想自己曾经学过的东西。
在野外被虫子什么咬了之后,该怎么处理来着?
蚂蚁,蜂类的毒性大多数都是酸性的。这个时候好像要用肥皂水来反复清洗。
然后再用冰敷。
用镇痛和消肿的草药敷一下——
但现在孙大夫已经切开了伤口,肥皂水肯定不敢用了。怕伤口感染。
至于草药——已经用上了。
那剩下的就是一个冰敷减轻痛苦了。
但这个要用到冰。冰从哪里来,她可解释不了。
只是看着阿丑那样子,时锦侧开了头,然后回去帐篷里,弄了几块冰块,然后用帕子包起来,去给阿丑按在了伤口附近。
阿丑的哭声一下就小了很多。
孙大夫精神一振,目光灼灼看着那布包:“这是什么东西?效果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