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澜一连几问，问得沈玉宁哑口无言。
沈玉宁咬了咬牙：“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顾将军居然如此伶牙俐齿？”
顾云澜冷笑道：“我以前也不知道皇后娘娘目光如此短浅，为了名利和权势，竟然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了！”
“你难道现在都不知道，那所谓的北司英宣影卫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吗？”
沈玉宁：“好不好待，能不能待，是我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你也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顾云澜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沈玉宁直觉自己说错了话，又软了语气道：“我今日来不是和你吵架的，你不是说要我陪你吃一顿饭吗？”
“那咱们两个人吃饭就是了，何必牵扯这许多？”
顾云澜眯了眯眼睛：“你今日看上去倒是好说话了几分。”
沈玉宁：“好说话不行，不好说话也不行，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难伺候了？”
“我现在倒怀念起你从前那副模样了，至少不敢这样同我讲话。”
顾云澜想起从前，沈玉宁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顾云澜认为她从前做小伏低的模样看上去最顺眼么？
殊不知，沈玉宁最恨的就是自己无力保全自己，只好做小伏低，蓄意讨好顾云澜和萧何的那段时光！
那副模样，连沈玉宁自己都觉得厌恶！
提起从前，沈玉宁不仅开心不起来，心中反而愈发恼怒。
但是想想唐泽，沈玉宁决定还是忍一时风平浪静，到时候她带当着唐泽离开，这男人也便别想再拿捏自己半分！
“我可以陪你吃这顿饭，但倘若你要一直以这样的态度对我，时不时都要拿话刺我，我觉得咱们之间还是不见为好。”
沈玉宁冷漠勾起唇角道：“我确实想要唐泽这个人，但也不是非要不可。”
“没了他，我也可以去选别人，所以顾将军还是莫要把我给逼急了。”
顾云澜深深看了沈玉宁一眼，道：“我现在倒是好奇，唐泽对你来说究竟有什么用，能让你做到这个地步？”
“对于顾将军来说，唐泽或许只是您的一个手下，可对我来说却远不止于此，你既然已经应允了我的话，又何必问这么多？”
顾云澜沉默了一瞬，他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
“那就跟我走吧。”
“跟你走？”
沈玉宁愣了一下。
顾云澜挑眉：“不是说要陪我吃一顿饭吗？”
沈玉宁反应过来，闭了嘴，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商量好了一切，走出来的时候，周文之正踮着脚尖往这边张望。
他一直都有些拿不定主意，若是皇后娘娘和这位顾将军有什么牵扯，他这个做属下的还怎么去见皇上？
心中正着急，就见沈玉宁和顾云澜走了出来，两人神色倒还算得上是正常，周文之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沈玉宁走到周文之旁边，说：“我要陪这位顾将军去吃一顿饭，你且先回宫吧。”
周文之原本刚刚松了一口气又瞬间提起来：“什什什什么？你要和顾将军吃饭，这怎么行！”
他声音都不由变大了几分。
沈玉宁听他这么大反应，不由皱了皱眉，周文之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找补道：“我的意思是说……”
沈云宁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你想多了，这是顾将军同意我带走唐泽提出的条件而已，否则你以为我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