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五道:“你还怀咱们孩子,万一出什么事,责任算谁的,我是在保护咱们儿子。”
郝氏这才没发脾气,拉着脸站一边。
姜老五转身和姜团道:“三哥,不管你今天怎么护那死丫头,她做错事必须出来给我们个说法,不然我们一直耗在这不走,把她给逼出来。”
云家人也举拳助力,“对,我们堵在这耗死你们,看谁有耐力,那死丫头能一辈子躲在里头吗?”
“耗死你们…”
现场乱成一锅粥。
这时从胡同口来了一人,分开人群到了前面,看了看两边人,呵斥道:“够了,闹成这样成何体统!”又转头对云韬奋等人说,“谁让你们私自聚众堵在人家门口闹事的,欺负老实人啊!你们为儿媳讨公道,将错全转移到别人身上,如果姜英娘没干过缺德事,不会蹲监入狱。于大人刚正不阿,少有断错案,他在官场多年,分辩出谁是君子,谁是小人。”
大家一看这人,行为举止文雅,书生打扮,是名儒王举贤来了。
云韬奋见到他,就矬了半截,哈腰作辑:“王先生来了,早知道先生来,该请到家里喝杯茶。”
王举贤一摆手,“云伯父,不必客气。我来可要管闲事了,您这般年纪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还当是幼时与邻村孩子打架,拉帮结派斗殴呢!你家的事我也了解个大概,这就是你儿媳妇不该了,哪有姐姐要误妹妹名节的。明明知道女子看重名节,还联合外人去毁别人名节,这事干不损阴丧德,那是人该干的事。”
云韬奋无法反驳王举贤,云奶奶可不管什么名儒,顶嘴道:“你不就是那个读书人王举贤,娶咱们本族云玉娘为妻,论辈来你还得喊我儿声父丈。你读那么多书怎么也做糊涂人,我家孙媳才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样,在家里尊爱长辈,夫妻感情处理很好。她怎能害妹妹失名节,那是姜瑞莲诬陷的,我孙子娶了英娘,没娶她,就怀恨在心,报复人呗!”
王举贤道:“您是奶奶辈,我不跟您谈论,也讲理不通,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他转头和云韬奋说:“云伯父,似乎您觉得失信于人脸上有光,儿子改娶媳妇入门,你们还光彩上啦!总拿这事上台面摆,是不是也让世人孝仿,以失信为教。生意失信,买卖必亏,大将失信,打败战,君主失信,失民心,国家必亡!打开历史看看,周幽王为搏美人一笑,点峰火戏诸侯,戏耍爱臣换美人一笑,最后怎么样,把江山给丢了。虽然你们比不上周幽王,但是做人得将诚信,做错了好好悔过。欠下债,就得还,做对不起人的事,负荆登门请罪。”
没等云韬奋说话,他儿子云振生不服气,上来指着王举贤训话:“看在本家玉娘的份才尊你为先生,你跑这当夫子了,你不是照样夺了他人所爱,谁都知道白世珍心悦玉娘,你横刀抢人家所爱,有何脸面来说教我们。别人尊你是读书人,在我这算个屁!”
这位口无遮拦,算是惹到人了。
姜瑞莲就躲在门里,听云振生叫嚣王先生,感念人家也是为自己讨理,没经过伯伯允许,就冲出来,声音清脆:“云振生,你别太目中无人,满嘴喷粪。别把所有人都拿来与你对比,满腹男盗女娼的货,别给你们族长丢人现眼。你别跟条疯狗那般疯狂,逮谁咬谁,小心打狗棒!今天你们不是来给姜英娘出气,你觉得是我害了她入狱,那就再打一场官司,觉得县衙门审不明,你们可以越级上告,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