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河、陈述和丑蛋儿考中了,其他两位西平县的学子未能上榜,准备来年再战。
顾清河没能复现曾经顾丕熙的小三元,不过也是前三名录取的。
他站在府学门口,摇着扇子看着殿顶覆着的黄琉璃瓦,想象着日后自己也将来到这里,来往皆是有头有脸之人,身份自此不同,面上便是掩不住的得意之色。
这段时间,李峥、郑庆元和平学森三人没有再叫顾知兰失望。
顾知兰深谙人性,人总是有惰性的,因此对他俩严加管教,督促他们按时上课,也规定了每日必须完成的功课。
顾知兰为他们制定了切实可行的阶段性目标,毕竟给个不切实际的高目标,这仨估计又直接摆烂了。
起初李峥和郑庆元写完文章给顾知兰,总觉得很不好意思,顾知兰水平那么高,教惯了顾凡曹文那种聪明的学生,他们的文章一定烂的的不能入眼吧。
但顾知兰每次都认认真真看完,赞美他们态度端正,精心挑选出进步之处加以表扬,批评之处也完全是对事不对人,两人皆是心服口服。
每次他俩欢天喜地受益匪浅得离开,顾知兰都得去洗洗眼睛。
开蒙学堂的孩子做的文章,都比这俩强。
不过他们总算是在进步,中间有许多次,李峥三人也想过放弃,读书毕竟是个苦差事啊,可他们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堕落了。
因为现在大家看他们的眼神全变了,眉开眼笑地说:“峥兄,近来进步颇大,愚弟深感欣慰,咱们正义堂这下要扬眉吐气啦。”
“平兄,听闻你在着书立说,名为蜀山剑侠传,小弟读了几章颇有趣味,平兄何时更新?”
以前大家瞧不上他们,他们破罐子破摔,现在大家都夸赞他们,他们三个再也不好意思做个废物了。
眼看三个浪子回了头,赵明璋三人开心不起来了。
赵明璋摇着扇子,扇不走内心的燥热:“这臭丫头难不成会妖术,竟然让这三块料认真读书了?如此一来,咱们可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最后这臭丫头没赶走,把自己折进去了!”
周砚秋把玩着手中一方新得的砚台,说道:“明璋兄还不知道吧,学子们暗中给所有老师排名呢,那臭丫头名列第一,大家最喜欢她讲的课。”
赵明璋目瞪口呆:“什么?”
他气得胡子都在颤抖:“哼,都是些二十啷当岁的大小伙子,我看就是见色起意!如此下去,我们府学还成什么风气,真是世风不古,人心日下,日后雍州府学必然是个笑话!”
沈梧进来送茶水,闻言摇了摇头说道:“赵教授,咱们雍州府学人才凋敝,历年春闱排名最低,一直都是个笑话。”
赵明璋瞪了他一眼,眼神的意思很明确:我们主科老师说话,轮得到你副科老师插嘴?
沈梧放下茶壶,默默退了出去,出来门没急着离开,站在门口偷听了一会儿。
赵明璋说道:“咱们得想个法子,不能坐以待毙,我等虽然心思不在府学,可日后要入朝大展身手,现下也不能离了府学。”
这就像是对现在的工作不满意,但裸辞代价太大,只能骑驴找马,等找到马再过河拆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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