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墙泥红粉,门上见金钉。
楼台藏岭畔,宫阙隐山中。
屯云宿雾处,香霭雾朦胧。
楼外禅僧讲,说法演真空。
敖徒自空中降下,摇身一变,变作一个和尚。
你见他面相:
面色慈悲,佛光环绕,袈裟披身,口诵真经,大德大圆满,大真大觉僧。
身边虎先锋、白骨精变作侍从弟子,跟随左右。
虎先锋叩了叩院门。
那院内僧人走出,见到敖徒模样,忙恭敬道:
“高僧从何而来?”
敖徒道:“贫僧自西方极乐世界,灵山大雷音寺而来,来此渡一个劫满的好人。”
那僧人闻言,大喜道:
“佛陀,我就是好人!”
敖徒笑着摇了摇头,道:
“你修行未至,还是快去叫你家住持去吧!”
那僧人方醒悟过来,忙去叫寺中住持。
那寺院住持闻听此事,赶忙过来,见到敖徒模样,恭敬下拜道:
“不知真佛降临,弟子有失远迎!”
敖徒道:“你去将禅房打扫干净,事后自有你的功德。”
住持连连叩头,大喜道:“是,弟子这就前去准备!”
那住持带着手下弟子,将正殿禅堂打扫出来,请敖徒居住。
入夜,那乌鸡国国王的冤魂在城外飘荡。
城中王位被那妖道所占,他申冤无状,不敢靠近城池,只能在城外飘荡,孤苦无依,已有近五年矣。
这时,虎先锋纵在林中,张口吐出一口恶风。
那乌鸡国国王的冤魂顿时不受控制,被恶风卷走。
原来这老虎成精,天生就有神通,能控制魂魄,又叫伥鬼,正所谓:“为虎作伥”,便是由此而来。
虎先锋一口恶风将乌鸡国国王卷到宝林禅寺之中,乌鸡国国王只觉得浑浑噩噩,飘飘荡荡,待睁眼时,已经进了寺院。
那寺院正殿之中,隐隐有妙音传来,佛光阵阵,乌鸡国国王忍不住飘过去,进入殿中。
却见那大殿之中,一朵三品金莲绽放,金莲之上,端坐着一个佛陀,念诵真经,佛光阵阵,功德轮轮。
那佛陀的模样真是宝相庄严:
慈悲宝相现金容,佛光万道满殿穹。
袈裟拂处天花坠,真经诵时地脉通。
大德能超生死海,大圆可度孽缘风。
真觉妙悟三乘法,王佛端坐宝莲中。
乌鸡国国王见了,连忙跪下,拜见佛陀。
敖徒道:“你是何方的冤魂,为何闯入我的殿中?”
乌鸡国国王抹泪道:“佛陀,我就是这乌鸡国的国王!”
敖徒道:“既是乌鸡国国君,为何这般模样?”
乌鸡国国王道:
“只因八年前,我国中干旱无雨,草木不生,民皆饿死。我效仿三皇,开放仓库,赈济黎民,每日祈祷,参拜神佛。
如此三年,滴雨未落,山川枯竭,社稷将倾。就在这时,从终南山来了个全真道士,他登坛做法,呼风唤雨,顷刻解了我国中危难。
故我感念他的功绩,与他八拜为交,结为兄弟,同寝同住,视为手足。
不料他趁游春之际,哄我往御花园中游玩,走到井前,一把将我推入井中,设法封住井口,他反变作我的模样,占了王位。
可怜我枉死井中,社稷为人所占,却无人知晓。往阴间申冤诉告,那十殿阎罗都与妖道有亲,土地城隍都将妖道当做上宾侍奉,我只得流落城外,孤苦无依,已有五年矣。求佛陀慈悲,为我做主!”
敖徒道:“善哉善哉!本座乃是灵山王佛,只因你这乌鸡国国君好善斋僧,故而出灵山,来此渡你。却是途中因事耽搁,来晚了些,不想你竟遭此毒害。”
乌鸡国国王闻言,更不敢怪敖徒,只得连连堕泪。
敖徒道:“莫要心伤,本座救你还阳,再擒住那妖道,还你江山社稷。”
乌鸡国国王闻言大喜,连连拜谢。
敖徒一伸手,将乌鸡国国王的魂魄抓在手里,纵祥光,须臾到了御花园中。
敖徒道:“井在何处?”
乌鸡国国王指认。
敖徒望去,却是一处芭蕉。
原来那妖魔为了掩人耳目,施法封住了井口,又命人种上了芭蕉,真是个神不知,鬼不觉。
敖徒对着那芭蕉念道:“唵嘛呢叭咪吽!”
须臾间,芭蕉移开,井口显现。
敖徒又道:“井龙王何在?”
那井龙王聆听佛音,忙钻出来,拜道:
“小龙参见佛陀,不知是哪座佛陀降临?”
敖徒道:“速将乌鸡国国王尸首送出。”
井龙王不敢反抗,回到井中,将乌鸡国国王的尸首驮了出来,放在外面,恭敬道:
“此乃乌鸡国国王尸身,是我用定颜珠将其封住,故而肉身不毁。”
敖徒点点头,随手丢出一颗火枣。
井龙王见了,忙接在手里,大喜过望,连连拜谢,然后钻回井去了。
乌鸡国国王见到自己的肉身,忙要钻进去,却是已死,阳气已尽,钻不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