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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3章 真的!撤军了!一人退军三十万?!(2 / 2)

而是胸腔火意烧得太盛。

他声音压低,几乎是喉间挤出:

“我们眼睁睁看著他站在那里。”

风雪扑在他脸上。

“我们……以为他会死。”

没有人否认。

因为所有人確实这么想过。

陆頡低下头,声音沉稳而缓:

“可他活著。”

韩云仞:“他不是活著,是胜了。”

董延:“是静胜。”

梁桓:“是心胜。”

赵烈抬头,眼中火意终於压不住,烧开血丝。

“帝王……”

他轻声道。

不嘶喊。

不激越。

只是確认。

“真正的帝王。”

风雪在此刻像是被某种力量压住。

天地无声。

百余骑沉默。

却像一片雪原下的火海正在缓缓推开。

他们看著远方那座城。

心底只有一个声音。

从今往后。

这世上再没有人有资格,站在萧寧面前俯视他说话。

他不需要辩。

不需要证明。

不需要自证清白。

他已经立在那里。

用一人之身。

撼住三十万。

强者自显。

——此刻,真正的帝王,当之无愧。

大片的雪落下来,越积越厚,天地间只剩一个白。

百余骑站在高坡上,谁都没有说话,像是整个人都还停留在方才那一幕里,回不过神。

赵烈握著韁绳,指节因为用力而僵得发白。

他盯著前方的雪野,盯得眼睛都发涩。

可他仍旧不敢移开视线,仿佛一旦移开,就会怀疑自己刚才看到的是幻觉。

“他……真的让他们退了。”

他声音低沉,带著难以掩饰的震意。

陆頡深吸了一口冷气,胸腔因为冷与震都涨得发疼。

“我还以为陛下疯了。”

这话一出,没人反驳。

因为確实如此。

“陛下说要我们退走。”

董延望著风雪中那座看不见轮廓的平阳城。

“说让他一人留下。”

他顿了顿,喉咙里似乎还有雪没化开。

“我当时心都凉了。”

梁桓也是。

他记得那时的感觉。

萧寧站在他们面前,让他们退。

一句一句说得沉静。

可那份沉静,在他们看来,不是坚定,而是——孤注一掷。

“他说……他要一人退军。”

梁桓自言自语般开口。

“我当时真想当场拦住他。”

赵烈咬紧后槽牙。

“谁不是这么想的。”

他们都以为,萧寧这是在用命赌。

赌拓跋努尔会不敢动。

赌北疆三十万不会在城前把他劈成血泥。

可那时候,没有人觉得这赌能贏。

静了半晌。

陆頡终於开口。

“可陛下……真的做到了。”

这一句话,不像是说给別人听,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用来確认——这不是错觉。

“我当时以为,拓跋努尔要动手了。”

董延低声道。

“那一刻,他举手,铁骑前压,我看见他们距离陛下不过数米距离啊。”

几米而已的距离。

换作以往,已经是生死之间的距离。

再进一步,就是撞城、杀阵、铁与血。

“我已经准备好衝下去了。”

赵烈声音带著沙。

“只要刀一出,我就死在最前面,也要把陛下护回城里来。”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

因为现在想起来——

他们根本救不回。

那三十万,一旦前压,就像雪崩一样,没有任何人能逆著冲回去。

但是——没有那一步。

铁骑没有压上来。

拓跋努尔没有挥下那第二个手势。

他们退了。

退得那么乾脆,退得那么稳,退得像是……被人逼著退的。

可那逼他们的人,只是一人。

“只是……”

陆頡抬起头,目光里满是无法解释的困惑。

“为什么”

这句话,所有人心里都在问。

为什么退

明明他们站在绝对优势上。

明明他们只要前压一步,陛下就死了。

明明……没人觉得陛下能挡住三十万。

“我想不明白。”

梁桓轻声说。

“我真的想不明白。”

董延摇头。

“陛下不是赌。”

“他不是胡来。”

“他一定是看到了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可是什么

雪落在他们盔甲上,压得沉沉的。

那份困惑,却压得更沉。

“陛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赵烈喃喃。

像是在问天。

也像是在问自己。

更像是在问那个站在城门前、没有人能看透的少年帝王。

那一刻的萧寧,他们谁也读不懂。

风雪在坡顶捲起。

陆頡终於收住思绪,呼出一口长气。

“先別想了。”

“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韩云仞点头。

“要不要回平阳”

话一出,全场又沉。

回。

代表靠近。

代表干预。

代表——告诉拓跋努尔:萧寧並非孤身。

那就等於把方才那一战的意义,从“帝王独立”变成“帝王被拥立”。

那样,锋就不再锋。

气就不再气。

今日退军,就会重新被改写。

“不能回。”

赵烈的声音很低,却没有半分犹豫。

“不回。”

陆頡也落下。

董延点头。

“敌军退军,肯定是因为陛下用了什么计,现在回去,怕是会坏陛下大事。”

梁桓沉声:

“对,我们留在这里,继续观望。”

韩云仞接道:

“远守。”

赵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没有震,没有惊,只有一种被彻底压实过后的坚定。

“陛下既能一人退敌。”

“那我们,就一人不添,一言不扰,一步不乱。”

“我们就在此等。”

大雪继续落下,把百余骑的盔甲和战马覆盖成一片沉白。

他们不动。

像一堵立在风雪中的暗墙。

无声。

无形。

却在静静守著那一人刚刚立起的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