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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调兵遣將(2 / 2)

苟雄对苟兴的喜爱与看重,在族中军中,都不是什么秘密。也正因如此,军中上下,对苟兴这个“关係户”,非议並不少。

而一直以来,苟兴都还没有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成就,西进本是一个机会,

只可惜苟雄那一路,过於顺利,未经大战。

此番驰援河东,对苟兴来说,难说是不是一场机遇,但在苟政的刺激下,雏虎已然摩拳擦掌、张牙舞爪了。

军情紧急,刻不容缓,作战任务与目標下达完毕之后,也无多话,苟雄带著三將,前往军营调兵做出发准备了。苟政甚至交待,兵马集中之后,可直接出发,不必再请示辞行。

苟政呢,从堂上一直走到堂前,立於屋檐下,始终望著苟雄四人的远去的身影,面色也逐渐恢復沉凝,顏色重得几欲滴水。

苟政心知,不管接下来河东之役,进展如何,结局如何,河东遭遇一场严重的兵瑟与破坏,是不可避免的了。他对河东的诸多寄望,尤其是粮食与食盐,也基本可以宣告放弃了。

而没有河东那边给予的持续支持,长安这边面临的窘境,就只能依靠自身了,甚至还得倒过来,反哺河东军事。

这,显然已经影响到苟政的关中战略了,鑑於此情,苟政也不得不对整合关中的计划,进行调整。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苟政对此看得很开,但如此剧烈的变化,依旧引发他內心强烈的不適。而这种不適,带来的,是对氏强烈的敌视与愤恨!

低贼,看看究竟是谁,笑到最后!

就在当日哺时,整兵完毕的苟雄,便率领四千骑,扬尘向东,驰援河东。为了充实其战力,苟政还特別將自己亲兵营中的玄甲队,划拨给苟雄。

在数次的扩充过后,这支直属於苟政的重骑,规模已经攀至两百骑,人,

马、甲、械,都是精中选精,优中选优,正面对决,绝对冠绝整个苟军。

也就是西进以来,从杜洪、毛受手中缴获了大量的战马,方使苟政此番能够相对快速的调兵东进驰援河东。

当然,针对河东的危机,除了苟雄所率精骑之外,苟政少不了其他安排,

比如苟威,苟政很快也召见他,任命他为弘农太守,让他率所部以及苟须的破军营东进,镇守弘农,接应军民。河东部眾的撤退,也和苟军西征一般,分南北两条路。

而一旦河东彻底沦丧,苟政就要求苟威、苟须,控制津渡,沿河布防,阻拒低军可能的南渡行动。

对这二苟,苟政除军令之外,还有一段话交待:大兄尚在谷水之畔的长功岭,等著我们功成之后,迎他还略阳祖莹,他就在旁边看著!

还有苟旦,苟政让他率所部兼增派辅卒一千,共两千五百卒,东进巩固蒲坂的防御。苟政的命令相当严苛,让他与蒲坂共存亡,任何情况下,不许撤退,除非战尽最后一兵一卒。

苟旦接手蒲坂防御后,苟侍也得以解脱出来,被苟政委任为冯翊太守。他的任务,也同样艰巨,坐镇临晋,中转调动物资,支撑河东御敌,同时接应西迁屯营部眾,暂时就安顿於冯翊境內。

从苟政的各项军队调动与军事安排来看,真到了关键时刻,他真正能无条件、无保留信任倚重的,还得是苟氏的这些族將。

即便他们之中,不少人的能力已经跟不上当下苟军的发展了,但是,除了他们,也很难让苟政相信,还有哪些人,能够死心塌地、坚定不移地为苟氏拼命,

死不动摇。

当然,也不是全然不信外將,否则就不会有对丁良、弓蛀的遣派,同时,苟政还任命罗文惠为潼关守將,让他率领破阵营,进驻潼关,给关中塞防再加一道保险。

可以说,面对氏大军的汹汹进逼,苟政除了没有全师东向与之力战外,在防御应对上的投入一点都不少,仅长安这边的战兵,就调动了上万步骑。

所幸,苟政对长安眾军的整编,已经基本完成,至少框架已经组织落实了,

倒使调兵遣將,不至於陷入混乱。

苟政在对敌战略上,显然是趋於保守的,但这已经是苟政在综合关中、河东各方面情况后,採取的一种权宜之计了。

还是那个道理,就是再捨不得河东,即便心头在滴血,关中依旧重於河东,

苟氏集团的经营重心,应该也必须转移到关西这边来,这是从进入长安之后,就註定了的事情。

而隨著苟军的大规模调动,让苟政愁苦的供给问题,在进一步加剧的同时,

勉强平静了大半个月的关中局势,也紧跟著再度紧张起来了。

那些密切关注著长安的夷夏士望豪右,对长安苟军的动向,无不警惕,当然还有好奇与探究。而河东的军情,也不可能永远隱瞒住。

在有心人的刺探之下,氏挺进河东的消息,也迅速暴露了出来,並以极快的速度,向雍、秦大地传播,各方势力,闻风而动。

因为并州军南犯之事,很多关西右族都知道,苟政的后路並不稳,但怎么也比不上氏大军西进,带来的震动更大。

藉於此,那些居心回测者,內心再度骚动起来。当然,心动不代表行动,更多的人还是选择暂时观望,苟氏与氏之间的这场角力结果。

毕竟,苟军此前的战绩可是实打实的,对关西豪右的威力尚强。而且,苟政虽然往河东方向派遣了不少兵马,但在留在长安的实力尤强,仍不是好惹的。

大多数势力虽然选择观望,但还是有些忍不住蠢蠢欲动的人,比如武功的杜洪,认为这是反攻的大好时机,更加积极地联络群豪。

甚至於,就在苟政眼皮子底下,有些人开始不安分了,比如,那些投降的高陆氏部,得知是氏遣大军西进后,他们没有直接扯旗响应,就已经算是克制的。

也正是在这种內外压力之下,苟政方意识到,有些事情,似乎又偏离他的设想的,有些事情也很难如他之愿。比如对氏大军,如果他的目標仅仅停留在將之拒於关西之外的话,那么届时在关西地区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就未必是他所能承受的了。

当各方面的异动,通过侦骑、细作,传至苟政案上时,募然回首,苟政发现,对氏大军,他还真不能过於保守。

也正是在这种高压之下,苟政脑子里忽然生出这样一个疑问:“麻將军,你为何还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