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运送物资时的尽心尽力,还是在一些琐事上的热心帮忙,都让逢山心怀感谢。
如今老汤姆因为皇冠领修公路陷入困境。
总不能真让他一把岁数破產,流落街头,实在狠不下这个心。
思索片刻后,逢山开口说道。
“这样吧,回头我把皇冠领跑道租给你,然后你在营地开一间飞行体验公司。之后,
我会在宣传手册上面给你做做宣传。要是有游客需要驾驶飞机,就可以找你,怎么样”
“好的,没问题!!”
老汤姆一听,顿时眼晴一亮,脸上立马露出开心的表情。
要知道去皇冠领旅游的游客都来自中国。
中国人在旅游市场出了名的有钱,大方。
要是自己真能在皇冠领开一家飞行体验公司。
光是想想潜在客源和利润,就绝对比单纯运送物资赚钱得多。
见老汤姆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整张老脸都快笑成一朵盛开朵。
逢山忍不住当即给他泼了盆冷水,“別高兴太早,跑道租给你,如果需要扩建我可不会掏一美分。”
“放心,我明白!”
老汤姆忙不迭的点头。
能得到逢把跑道租给自己,开飞行体验公司这个机会。
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哪还能敢奢求更多。
如果是因为生意好,需要扩建跑道。
这笔钱自己绝对会出。
毕竟以后公路修通,工程队可以直接开进皇冠领,扩建跑道费用要不了多少钱。
“伊夫过几天就要回来了,记得把他们送回皇冠领!”
逢山没时间在费尔班克斯逗留,营皇冠领营地还有一堆事等著自己回去处理。
於是,简单交代一些事情后,便招呼大家上飞机回家。
跟在人群后面的格鲁斯,眼晴一下子被跑道上,涂著皇冠领號字样的白色大飞机吸引忍不住轻轻扯了扯詹妮的袖子,带著惊讶语气问道,“詹妮,这架飞机是机场定製航班吗怎么看上去这么气派,还写著皇冠领號。”
“这是逢的私人飞机,皇冠领的飞机。”
詹妮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骄傲,有些自豪的介绍。
私人飞机
格鲁斯心里不禁泛起嘀咕。
来阿拉斯加坐的就是私人飞机,没想到现在乘坐的又是一架私人飞机。
这个逢,到底是多有钱
格鲁斯心中满是好奇,目光不由自主投向正钻进舱门的逢山,眼神里带著惊嘆。
隨后,赶紧回过神,跟著眾人登上飞机。
坐上驾驶位,逢山带上耳罩,隔绝外界嘈杂声响,以便能更专注操作飞机。
双手熟练在仪表台上移动,打开各种开关。
眼神快速扫过一个个仪表参数,仔细检查飞机的状態。
长时间飞行经验让逢山对这些操作驾轻就熟,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精准。
確认一切正常后,拉开舷窗,伸出手对跑道旁的老汤姆竖起大拇指。
老汤姆也笑著回应,挥了挥手。
逢山缓缓推动油门。
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螺旋桨开始飞速转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隆声。
p750在这股强大动力推动下,沿著跑道缓缓向前移动。
隨著速度越来越快,风在机身周围呼啸而过,机身微微颤动,仿佛一头即將展翅高飞的雄鹰。
在跑道尽头,逢山果断拉起操纵杆。
剎那间,整架飞机像是挣脱大地束缚,猛的一跃,冲向广天空。
地面上景物迅速变小,逐渐远去,飞机平稳升入高空,开启归往皇冠领的旅程。
p750如一只矫健飞鸟,轻盈掠过育空高原边缘,
舷窗玻璃不知何时蒙上一层淡淡雾气,是在与冷空气相遇时,悄然產生的一层薄纱。
布鲁克斯山脉的轮廓正从铅灰色云层中缓缓浮现。
起初只是隱隱约约一抹暗影,隨著飞机靠近,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到了新年一月,笼罩极北苔原的极夜,开始一场即將落幕的盛大演出,逐渐走下舞台。
白昼脚步悄然来临。
日照时间会从上午10点开始,一直持续到下午1点。
並且,隨著日子一天天过去,白昼时长还会逐渐增加,直到到达极昼顶峰。
逢山一行人降落到费尔班克斯的时候,刚好赶上难得的白昼时间。
久违的阳光,如同金色丝线,顺著参差不齐的山脊缓缓流淌,为山脉披上一层璀璨光辉。
连绵起伏雪山在光影交错中,像是一幅壮丽画卷,不断起伏延展。
雪檐垂落的冰棱將阳光分解成七彩光晕。
红的似火,橙的如霞,黄的像金,绿的若翠,蓝的如梦,紫的如烟。
交织在一起。
构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画卷,美得让人室息。
格鲁斯和迭戈紧紧贴在窗边,目不转晴看著窗外一切,眼中儘是惊嘆新奇。
来之前的晚上。
俩人在网上疯狂搜索各种关於阿拉斯加的信息。
网上最多的介绍。
无非是这片上帝遗忘的土地充满荒凉、冰冷,唯一的好评只有风景还算不错。
然而,亲眼目睹这片土地时。
两人不禁觉得。
网上信息实在是太过片面,远远无法展现阿拉斯加真实的模样。
这里何止是荒凉!
就拿费尔班克斯来说。
作为阿拉斯加第二大城市,竟还没有蒙大拿州隨便一个县人口多。
而且放眼望去,入目之处儘是白茫茫一片。
要么是连绵起伏的雪山,要么就是广无边的雪原。
想要跟蒙大拿一样,看到成规模的森林。
简直是奢望。
格鲁斯不禁皱起眉头,对迭戈说道,“以后要在这种环境生活,还不把人死。”
迭戈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是啊,和之前想像的太不一样。”
两人一边看著窗外,一边小声交流对这片荒凉土地的感觉。
心中充满对未知生活的担忧。
就在格鲁斯和迭戈怀揣志芯情绪中。
飞机引擎轰鸣声持续不断,载著眾人平稳向前飞行。
翻过雄伟的布鲁克斯山脉。
不知不觉间,飞机来到皇冠领上空,此时已经是下午3点。
极夜如同一块巨大厚重的黑色幕布再次悄然笼罩这片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