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在心里默默用力地拍了一下脸,差一点点就要骂出来。
白午脸上一下僵住了,他眼睛转了半天,扭过头看着王婉,眼见王婉躲开视线,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猛得看向那位马先生:“你刚刚说什么?”
马先生被他吓得一愣,武将多是人高马大声如洪钟,就这忽然提高声音,都能骇得人一阵心惊肉跳:“这,这……不知二娘现在何处?”
王婉没了办法,如今再不出来主持局面,她都怕两边打起来:“好了好了,白将军您先缓一缓,这事儿我等会跟您解释。”
她站起身,拱手跟那位马先生打个了招呼:“在下姓王,下河郡清河县主簿,与郭二娘是知己好友。眼下二娘正在休假,去了清河县做客,一时半会赶不回来,不如马公子先在乔州住下,在下这几天回到清河再带二娘回乔州?”
马先生有些诧异地盯着王婉审视了好一会,倒也没有出声询问,只是拱手:“不必着急,家父让在下带了些礼物来看望君侯,在下本想着先找到二娘,再请她帮忙引荐去看望侯爷,如今既然二娘正在休假,那在下便自己先去侯府将家父心意带到。”
“既然如此,那不如由我等代为引路?”
“那就多谢王主簿了。”
将马先生送到周志府上之后,王婉被人从背后扯了扯袖子,一扭头就看到白午瞪大了一对眼睛,手指仿佛结印一样疯狂变化动作:“那,那个!那个是啥啊?”
王婉知道这一遭到底逃不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解释起来:“马先生是二娘的未婚夫啊?你有什么可惊讶的?”
“她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
王婉被他烦得受不了:“二娘的未婚夫是家里早早给她定下的,是徽州一代的望族,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和你们说啊!”
“我们可是她与子同袍的弟兄啊!”
“人家夫妻两口子的事情别说你是弟兄,就是亲兄弟也没有事无巨细告诉的义务吧?”
白午怅然若失,飘飘摇摇地走到一边,忽然颓然地坐下来,扶着墙做断井残垣状:“怎么能成亲呢?怎么能呢?”
贺寿似乎被他那副样子弄得有点不知所措,扭头看看王婉。
王婉倒是略带积分嫌弃,四下找了找,没发现小木棍,就用小拇指隔着一定距离戳了戳白午的背脊:“不是,你至于吗?”
“你不懂男人之间的羁绊!”好一会,白午手掌里传来窸窸窣窣牛哞一样的哭声。
“没有男人之间!”
白午和这个世界上遇到的其他男人略有不同,王婉总觉得他特别像班里最烦人那个小男孩,说话也跟回了现代似的。
“好了好了,你差不多得了,哼哼唧唧像什么样子。”王婉看着那么大一坨蘑菇杵在哪里,有点嫌弃地用脚踢了踢对方后脚跟,“人家二娘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了吗?这结婚生子也是人生一环,你怎么比那个腾……x节跳动的领导还黑心,非要员工007卖给你们营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