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予躺在大床上,西装外套被压得皱皱巴巴,领带也松垮挂在颈间。
何芮上前踢了踢他脚踝,开口道:“一股酒气,去洗澡。”
男人睁开眼,一言不发走进浴室。
直到里面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何芮才记起阿姨今天将毛巾和浴袍都拿去洗了。
她好心去衣帽间取了一条新的,敲了敲浴室的门,“沈淮予,里面没浴袍。”
转眼,水声停了,浴室门被拉开,男人光明正大站在她面前。
即使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但何芮还是不适应别过了头,将手里的浴袍递了过去。
房间暖气适宜,她先前已经洗过澡了,此时穿着一条吊带睡裙,胸前白皙的肌肤漏了大片。
男人眸光暗了暗,将人拽入怀中,再次合上浴室门。
何芮在天旋地转里还没回过神,背脊就抵在了冰冷的磨砂门上,铺天盖地的吻也跟着落了下来。
“沈淮……”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吞入腹中。
男人的手掌游离在大腿间,冰凉的触感让她身子不禁颤了颤。
也不知道他今晚发什么疯,要得又狠又急,何芮被翻来覆去的折腾,实在招架不住,哭声渐渐从嘴角溢了出来。
沈淮予不紧不慢磨着她,若有若无吸允着小巧的耳垂,好笑问道:“哭什么,嗯?”
“滚开!”
何芮浑身乏力,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她的懊恼在男人眼里更像是撒娇。
“滚开?”沈淮予动作愈发的狠,他眯起眼,声线冷沉:“还没结束呢,我滚去哪儿?”
何芮控制不住的流泪,她报复性的咬在男人脖子上,却听见他低声笑道:“使点劲儿,最好把我咬死。”
身上的人没有半点醉酒的模样,更像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华雅医院。
林砚醒来时,窝在自己臂弯里的人睡得正沉,他吃力抬手碰了碰柔软的发顶,指腹往下移,触碰到她冰冷的脸颊,发现小狐狸瘦了许多。
沈淮书自然地蹭了蹭他的掌心,迷迷糊糊掀起了眼皮,直直撞进了深邃的眼睛。
她大脑懵了好一阵,直至听见熟悉的声音唤了声:“书书。”
“我去叫医生!”
“书书。”林砚又唤了一声。
他轻轻将想要起身的人圈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对不起。”
沈淮书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安静下来。
两人静静相拥躺在床上,之前的争吵像是一根刺横插在他们中间,成了隔阂。
林砚后背伤口看上去有些吓人,医生不建议他立马出院,还是得由专业的护士进行换药。
杜芷涵和高坚趁着休假来了一趟医院,拎着一大篮子的水果,占了大半个桌子。
丫丫看着坐在一旁沉默寡言的人,眼睛溜溜转了转,“书书,吃苹果吗?这个苹果可甜了。”
她扭头看向坐在沙发另一端的男人,水果刀就在他身前。
林砚心领神会,拿起苹果去厨房里清洗,高坚本想帮忙,结果被丫丫踹了一脚。
他像个大木头似的茫然回头,杜芷涵恨铁不成钢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