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尘还未想出所以然,严魏庭就先一步醒了。
他听见动静匆匆跑进来,看到纪砚尘时僵在了原地,表情格外复杂。
纪砚尘看他一眼,对方平宏道:“不论如何还有救就行。请先生多费心了,与那丹药有关的事孤会去查,若是有了答案,会派人知会先生的。”
方平宏也不奢求纪砚尘能在这儿待多久,摆摆手,颇为不耐烦:
“走吧走吧,有老夫在,这小子你自不必担心。”
纪砚尘点头,这才对严魏庭道:“身上可还有碍?”
严魏庭没想到自己能得一句问候,呆了片刻才摇摇头:“没事。”
方平宏也来了句:“他的伤可比月照少多了。”
严魏庭尴尬:“都是因为月照拼死护我……”
他本意是想要表达对月照的歉意,可说了前半句却死活说不出后面一句,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
纪砚尘并不知他心中想法,对方平宏点了点头便领着他一起走了。
严魏庭一路上都有些忐忑,毕竟月照一身的伤大部分都是因为他。
回到主院书房,与归将门一关,屋内便只剩下了他和纪砚尘,顿时更加坐立不安起来。
纪砚尘看出他的异样,神色如常:“别紧张,孤并非要追究你的过错。月照是孤派去的,能将你带回来已经算是万幸了。”
严魏庭脸上仍留有愧疚,低着头没说话。
纪砚尘顿了顿,又说:“你们就此逃走曲云回是不会就此罢休的,我相信你这段时间在他那里也已经清楚明白了这一点。”
这话让严魏庭想起自己在曲云回手里受到的那些刑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