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单手捂着胸口。
长发散落下来,遮住了那张明艳又精致的小脸。
“纸巾。”
一个情冷又低沉的嗓音蓦地落下。
魏央怔住,下意识地抬眼前往过去。
因着她刚才一直咳嗽,眼尾的那抹红格外明显,像是狠狠地哭过似的。
谢砚礼眸色暗了暗,又沉声说道:“愣着做什么?赶紧擦一下。”
魏央抿紧唇角,轻轻“嗯”了一声,硬着头皮将那张纸巾从谢砚礼的手中接过来。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跟谢砚礼有接触,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人多口杂。
她容不得自己的计划出现半点问题。
魏央暗暗呼出一口气,稳住有些杂乱的心神,轻声说道:“谢总,谢谢你的纸巾,我该走了。”
谢砚礼挑眉说道:“怎么?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我刚到这里,你就要离开?”
魏央嘴巴张了张,指甲用力掐着指尖。
她是有多倒霉,难得来禁城一次,居然就碰到他了!
压下心里的躁动,魏央冷淡地说道:“我不想别人误会我跟你之间的关系。”
谢砚礼:“我跟你之间不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吗?难不成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关系?”
魏央狠狠噎住。
他是在故意嘲讽她,她之前那样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公开,怪丢人的!
“谢总误会了,只是我朋友还在包房里等我,我得尽快赶回去。”不想跟他吵架,她只能一味的隐忍。
谢砚礼嘴角勾起玩味儿,冷笑说道:“是沈岑之吧!你跟他一起来的,以他的什么身份?私人秘书?还是……情人?魏央,他妈不会同意他娶你。”
“他是个妈宝男,你不知道吗?”
他缓缓勾起嘴角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让她不要白费心机了,沈岑之只是跟她玩玩。
魏央忽然抬起下巴,一双清澈漂亮的黑眸,一错不错地盯着谢砚礼,语速很慢,隐约透着讥诮,“谢总,这是我的私事儿,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谢砚礼愣了一瞬,忽然想起什么,他意味深长地笑了,“魏秘书,其实严格说起来,这不应该是你的私事儿,沈岑之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虽然我跟他的关系不怎么样,但血缘在哪儿,以后我再见到你,是不是应该喊你一声嫂子?”
魏央心里咯噔一声,不自觉地捏紧了指尖。
“是吗?”她笑得烂漫,目光清凌凌的,“那你要不要现在喊一句来听听?我一点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