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一定是的!
魏央家最初破产的那大半年,就有个她父亲在生意上的朋友,主动找到她,说可以帮她脱离眼下的处境,还可以帮她安置魏霆,还说,可以每月给她十万块钱,唯一的条件,就是只要她答应做他的地下情人。
她拒绝了。
而且,拒绝得毫不犹豫。
因为那男人冲着她笑的时候,像极了裂开嘴巴的大蛤蟆……
后来,她想清楚了,如果真要为了钱把自己给卖了,那怎么也要找个自己满意的买家。
再后来,她看到了谢砚礼,她私底下找人打听了他。
想到这里,魏央弯了弯唇角,笑得明媚如花般,“谢砚礼,今天是工作日,你工作不是应该很忙吗?我就不用麻烦你送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谢砚礼:“跟我去公司。”
魏央:“……我不想去,为什么一定要我陪你去公司?谢砚礼,我不想去。”
谢砚礼没有解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
魏央扭头睇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坐上去,又熟练地低头扣安全带。
偏偏她运气不怎么样,拉了好几次,安全带也没有被她拉出来。
她顿时有些气恼,腮帮子鼓鼓的。
谢砚礼不由得勾了勾嘴角,探过身子帮忙,“你别压着这里,对!把手拿开……”
“啪嗒”一声,安全带扣好。
不经意间,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瞬定格了般。
狭小的车厢里,暧昧的气氛节节攀升,像是有一簇火焰慢慢地燃烧起来。
魏央率先回过神,耳尖滚烫。
她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推近在咫尺的男人,可没等她用力,一片块厚重的阴影忽然压下来。
她喘不过气。
唇齿交融,欲望翻涌。
片刻后,谢砚礼意犹未尽地坐回主驾。
魏央红唇娇艳欲滴,像饱满的玫瑰花瓣,一张一翕,透着致命的蛊惑力。
“谢砚礼!你是不是疯了?!”
她咬着牙,恼怒地瞪他。
明明裹挟着怒火和不满的语气,可落在谢砚礼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儿。
他扭头睇她一眼,嘴角微微勾了勾,熟练地启动车子。
又意味深长地说了句:“魏央,我要是疯了,那也肯定是被你逼疯的。”
魏央狠狠地噎了一下,面上愈发烧得厉害,哑口无言。
她不再理会谢砚礼,侧身看向车窗外。
不远处的一家药店猝不及防闯入她的视野中,魏央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急忙扭头,冲着谢砚礼说道:“你在前面停一下,我要去买药。”
“买药?你要买什么药?”
谢砚礼没有多想,随口问了一句。
魏央想着昨晚上发生的荒唐事儿,用力闭了闭眼睛,压着心里的慌张,随口撤了一个谎:“我好像有点感冒了,想去买一盒板蓝根预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