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岑之说着,已经站起来要离开。
赵文倩顿时急了,伸手拉住他的衣角,“沈岑之,你现在不能走!合作的事情我们还没有商量好。”
沈岑之垂下眼睑,嫌恶地睇了一眼赵文倩攥着他衣角的手。
仿佛触电般,赵文倩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缩回手。
可她还是不死心,咬着牙说道:“沈岑之,你真不打算跟我合作?”
沈岑之勾起嘴角,上下打量赵文倩。
赵文倩强忍住心里的屈辱,抬起下巴,任由沈岑之的眼神在她身上肆掠。
沈岑之忽然笑了,看向赵文倩的目光愈发讥诮,说道:“赵小姐,你跟谢砚礼的婚约,是爷爷在世的时候定下的吧!这都多少年了,你都没有让谢砚礼喜欢上你,现在这么短的时间,你凭什么让他对你死心塌地?”
顿了顿,他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说真的,你比魏央差远了。”
“他只要不瞎,都不放弃她而选择你,毕竟,他也不需要你们赵家的资源。”
丢下话,沈岑之也懒得继续跟赵文倩纠缠下去,头也不回地离开包厢。
赵文倩嘴巴张了张,气得直接将桌上的酒具扫在地上,又愤怒地大声发泄情绪:“沈岑之!你岂有此理!你太过分了!你简直就不是男人!”
可沈岑之早已经走远了,压根听不到她的咒骂。
赵文倩嘲讽地嗤笑一声,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
沈岑之的话,就像是一根细长尖利的钢针,狠狠地在她心口扎了一下。
严格算起来,她跟谢砚礼的婚约,也不过是两位长辈的一句戏言,老人们都在的时候,她是谢砚礼的未婚妻,可老人们都走了,谢家的人就再没有谁提起过。
倒是谢砚礼,她在国外的那几年,时常能收到他寄给她的礼物,后来她回国,他对她也不错。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疏远她……
她不停想,不停地喝酒。
见桌上的酒没了,赵文倩又跟按下服务铃,没一会儿,一个年轻帅气的服务员生走进来。
“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服务生低眉垂首问道。
赵文倩抬眼望过去,眼神迷离又性感,“砚礼?”
她眼睛不由得一亮,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着年轻服务生走去,脚步凌乱又踉跄。
李超见状,连忙走上前去扶住赵文倩,关心地说道:“小姐,你慢点!我扶你过去坐!”
做他们这行的,就需要眼力见,明眼人一瞧就能看出来,她这是失恋了来他们会所买醉。
赵文倩只当眼前的服务生是谢砚礼,一双眼睛痴痴地盯着他看,手也没有闲着,嘴里也呢喃:“你别不要我,也别不理我……”
李超大惊,知道赵文倩认错人了,连忙手忙脚乱地想推开赵文倩,可又担心自己真的弄伤了赵文倩,“小姐,还请自重!”
“不要推开我,好不好?你不要推开我。”
赵文倩黏着他不肯松开,又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衣襟里面的那一片柔软探去。
李超吓得想要将手抽回去,可喝多了的赵文倩难得力气大,再加上李超怕弄伤她,挣扎之间,两个人齐齐摔在了沙发上。
面对赵文倩来势汹汹的热情,年轻的李超只觉得血气上涌,却又不敢真的动赵文倩。
能来他们会所消费的,不是有权的,就是有钱的,看她的穿着和手里拿的包包,还有那些首饰,都不是便宜货。
“为什么不敢看我?你看看我!我哪里比不上她?”
“小姐,你认错人了,你认错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