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端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魏央不记得自己在哪里听过这句话,但她却一直记在了脑子里。
于是。
当她第一次在禁城见到谢砚礼的时候,她就特意找人打听他,她知道他是榆城谢家唯一的继承人,也知道他有个在国外的白月光……
魏央知道自己长得好看,知道自己的美貌是唯一的“武器”。
她开始以“猎物”的身份,出现在谢砚礼的视野中。
那天晚上,她故意等着那个路口,故意让那些要债的人看到她,在争执中,她瞧准了谢砚礼的车开车过,然后不要命地冲过去。
后来。
她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的秘密情人。
魏央抬起头,倔强地迎上男人冷戾又愤怒的视线,娇艳的唇瓣微微勾起,哑声说道:“我知道,只要是你真的想要,我根本躲不过去……”
“可是,谢砚礼,你有没有想过,你之后要怎么跟赵小姐交代?”
谢砚礼微眯了眯眼,忽然走上前一步,单手越过她的肩头,抵在她身后冷硬的墙壁上,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我需要跟她交代吗?”
魏央的一双小手用力抵在他胸口,却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她裹着后槽牙,面上早已经失去了最初的从容镇定。
她心里慌张。
可是。
这几年里,她从来都不后悔,当初以猎物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张妈应该告诉过你,她去过半山居了。”魏央故作冷静地说道,“谢砚礼,我不想我跟你之间的事情,被赵小姐搞得众人皆知。”
她打心底不愿意让沈岑之知道,魏家破产后,她堕落成如今的模样儿。
迎着女人倔强的眼神,谢砚礼抬起手,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眼尾,一下,一下,魏央惊得不由得紧紧绷住单薄的身体.
谢砚礼笑了,薄唇勾起,“魏央,你不是怕被众人皆知,你只是怕被沈岑之知道,对吗?”
魏央心头一震,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慌乱。
她嘴巴微微张了张,想要否认他的猜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猜中了吧!”谢砚礼眯起眼,明明笑着,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衬得一双幽黯的深眸像是淬了寒冰。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那不如让我再猜猜,如果他知道了你跟我之间的关系,他会不会不要你?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再看到你?”
魏央不由攥紧指尖,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沉默。
谢砚礼勾起嘴角,似乎笑得更盛,“对了,要不要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魏央愣住,下意识地看向那双如深渊般可怕的黑眸。
谢砚礼捏着她的下颚,像是在审视她。
魏央坦然地迎上他的眼,不躲也不避,眼中依旧是不屈的倔强。
谢砚礼:“他,是我爸爸的私生子。”
魏央:“!”
她怔怔地望着谢砚礼,不可能的!不可能!沈岑之怎么可能是谢天海的私生子?如果沈岑之是谢天海的私生子,他年少时又怎么可能过得凄苦!
魏央一直都知道,沈岑之曾经是他们魏家资助的贫困学生之一。
如果他是谢天海的私生子,即使不能享受谢砚礼的待遇,也不至于变成一个需要资助的贫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