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礼眯起眼,居高临下地注视她,仿佛要洞穿她所有的伪装和小心思。
已经是深夜了,大街上的车流很少,路上更没有什么行人。
只有微凉的夜风,不停地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魏央咬着牙,心里陡然生出畏惧,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谢砚礼勾起嘴角,笑得邪气又肆意。
他单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儿,狠狠用力带如怀里,胸口的隆起撞上男人结实的胸膛,魏央痛得轻呼一声,眼尾泛红。
“为什么是他?”
下巴被捏住,她被迫抬起头,倔强地迎着男人漆黑的眸。
魏央眼中闪过错愕之色,茫然地望着他,什么为什么是他?
“魏央,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是他?”
魏央咬着牙,面色难看,“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谢砚礼,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跟你解释?我跟你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现在,交易结束了,我跟你之间再没有其他。”
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而已。
她要钱,他要她。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恋爱脑,更不会觉得像谢砚礼这样被世家栽培的继承人,有可能喜欢一个门不当户不对、而且功利心极强的女孩子。
如果魏家没有破产,她作为魏家的大小姐,以后要嫁的男人,也只会是父母早就替她挑选好的,门当户对的。
她从来看得比谁都要清楚。
更重要的是,她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恪守自己的身份。
谢砚礼笑了,笑得格外嘲讽,说道:“魏央,在你的眼里,那只是一场交易?”
魏央迎上他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说道:“难道不是吗?各取所需,开始是你提出来的,结束也是你提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是因为结束之后,我没有要死要活地纠缠你吗?”
这番话,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割开了那一层伪装。
她像是豁出去了,目光灼灼,咄咄逼人。
另一边的酒吧内。
被谢砚礼踹翻在地的赵勋,一直都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不过就调戏了两个女人,居然飞来横祸!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他动手的是,居然是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的谢砚礼。
那可是谢家唯一的继承人。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扶老子一把!”赵勋忍着痛,冲自己的狗腿子吼道。
几人对视一眼,连忙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赵勋扶起来,“勋哥,你没事儿吧?”
“我看着想没事儿的样子吗?啊!老子的腿,老子的腿……”
赵勋痛得哭爹喊娘的,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报复回去。
可抬眼一看,陶清然已经被程晟护在了怀里。
他面色陡然一白,恨不得立刻晕过去,比起谢砚礼,他更害怕程三,如果说谢砚礼还有几分仁慈,那程三简直可以说残忍。
他会落井下石,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