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然垂眸，暗暗松了一口气，大步走上前去，客气又不失礼貌地打招呼：“不好意思，程三公子，我来晚了。”
程晟挑眉，绅士地帮她拉开椅子。
又笑着解释说道：“是我来早了，不是你来晚了，我刚好闲着无事，就提前过来，没想到让陶小姐误会了。”
陶清然感激地道了一声谢，优雅地在程晟对面坐下。
她招手让服务生过来，“我们点菜。”
“陶小姐，你刚才没来的时候，我研究了一下他们家的菜式，这几个应该都不错，你要不要尝试一下？”程晟热情地给她推荐。
陶清然愣了愣，旋即应了声：“好。”
点好菜，陶清然沉默了片刻，抬眼看向近在眼前的男人。
她双手捧着水杯，似是在犹豫。
程晟挑眉，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不时撩眼睇陶清然，嘴角微微勾了勾说道：“有话要跟我说？”
陶清然嘴巴张了张，指尖捏得更紧了。
女人的唇色很好看，淡淡的粉，更偏红，显得唇瓣饱满诱惑，很适合她。
程晟不着痕迹地盯着看了几秒钟，又收回目光，心里莫名痒痒的，他几不可见地眯了眯眼，声色透着嘶哑：“陶小姐，你是不是想要问我关于路总的那个游戏项目？”
陶清然眼中闪过错愕之色，面颊微烫，甚至有些难以启齿。
“是！你能跟我说一下吗？”她咬咬牙，硬着头皮问他。
在那双幽黯的眼神的注视下，这一刻的陶清然觉得自己像极了被剥光了衣服的坏女人，被人丢在太阳底下暴晒。
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程晟原本就不想瞒着陶清然，现在她问起，他自然一五一十地告诉给她：“有意向的投资方是S集团的沈总，你应该知道他吧！”
“不出意外，应该是下周三，沈总会让他们项目部的张经理，亲自过去接洽这个项目，估计周一的时候路总就能接到消息。”
听着程晟的话，陶清然不由睁大了眼睛，嘴里喃喃：“S集团的沈总？沈岑之？”
程晟温润地笑笑说道：“没错！就是他！魏小姐不是你朋友吗？这事儿估计她也出了力，不然不会这么顺利。”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陶清然。
陶清然愣了一瞬，很快就回过神，似笑非笑地说了句：“她当然会出力。”
只不过，魏央出力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她喜欢路尧。
程晟明显感觉到陶清然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儿，可他一时也想不出来，她到底是哪儿有不对劲儿的地方？只是显得有些怪异。
“对了，程三公子，我敬你！谢谢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
不想让外人窥觊自己的情绪，陶清然连忙调整了状态，不着痕迹地掩去一切，她端起面前的水晶高脚杯。
程晟轻挑眉，没有端起高脚杯。
柔和的水晶灯光下，女人面颊微烫，泛红，如夏日的晚霞。
他勾起嘴角，好整以暇地瞧着陶清然，一字一句地说：“陶小姐，我帮的不是你们，是你，因为你，我才愿意帮这个忙，如果只是路总，那我可就未必会这么尽心。”
陶清然愣住，大脑一瞬间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