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陶清然回他，程晟的信息又发过来了。
「陶小姐，你不会真过来了吧？」
「已经在路上了，大概还有十分钟的样子。」
……
“你们玩着，我出去抽根烟！”
程晟跟路尧打了一声招呼，拿起手机，起身离开了包房。
路尧喝了不少酒，已经有几分醉意，孙雅婷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她看向他的时候，满眼都是少女怀春的崇拜。
这样的眼神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简直就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催情药。
从包房里出来的程晟，去了一趟洗手间，之后乘上电梯去一楼。
他在门口站着等了几分钟，隔着大老远，就瞧见一辆计程车停在里边。
低头瞅了一眼腕表，见时间差不多，他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去。
又将手机拿出来，装模作样地跟人讲电话。
程晟不经意地转过身，就遇上匆忙赶过来的陶清然，他眉梢轻轻一挑，嘴角微微勾了勾说：“陶小姐，这么巧？！”
他说完，又装模作样地收起手机。
陶清然愣了一瞬，脸上微微烧红，她微微低首，客气地打招呼：“程三公子。”
瞧见女孩儿面颊的那抹红，程晟不由恍惚了一下，心里莫名生出几分紧张，“我刚接了个电话，没想到陶小姐这么快就到了，不如一起上去？”
陶清然点头：“嗯。”
似是感受到自己强有力的心跳声，程晟暗暗鄙视自己。
他压下心里的紧张，扭头睇了眼身边的女孩儿，无奈地笑着说：“陶小姐，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得为自己解释一下，我就是跟路总开了一个玩笑，没想到路总当真了。”
陶清然垂眸，长睫微颤，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说：“他这人很真诚，尤其是有事儿求于人的时候，他会比平时更加地真诚。”
程晟怔了一瞬，嘴角勾起，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陶清然。
这话说的……有趣儿！
“冒昧一句，陶小姐，你希望我帮他吗？你要是希望我帮他，那我就动用我的人脉关系帮他一回，如果你不希望，那我就……”
“程三公子。”陶清然连忙喊住他，“这件事情麻烦你了，我希望你能帮他。”
程晟挑眉，“既然陶小姐开口，那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俩人几乎并肩走着。
渐渐地，就没有再说什么，彼此之间很默契地沉默下去。
包房就在前面。
陶清然站在门口，伸手想要推门，程晟忽然拦住了她。
陶清然狐疑地看向他，不明所以，“三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程晟似是不忍，“你确定要进去？”
陶清然不由得笑了，微抬起下巴，眸色清亮，“我来这里的目的，三公子不是很清楚吗？”她来这里，是因为她答应了路尧。
程晟没有再拦她，甚至往后退了半步，与她来开了清白的距离。
陶清然莞尔，什么也没有说。
门推开。
一抬起眼，就瞧见了倚在孙雅婷怀里喝多了的路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