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岑之接过袋子,从里面拿出碘伏和棉签,“拿着!”他将打开的碘伏又递给李程。
李程:“……好的。”
魏央低着头,耳尖发烫,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棉签沾了碘伏落在她的掌心,有些痒痒的,她下意识地想要将手缩回去。
沈岑之抬头看她一眼,又垂下眼眸,难得温和:“别动!很快就好了。”
魏央咬了咬唇角,不敢吱声,只轻轻点头。
很快,两只手的掌心都消好毒,她暗暗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将手缩回去。
沈岑之垂眸,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将碘伏和棉签收好。
他又说:“这瓶碘伏和这包棉签,一会儿你下车的时候,记得带走,你回去之后,掌心的伤口一定会碰水,睡觉之前记得再用碘伏消一次毒。”
魏央不敢看他,只点头闷闷地说:“谢谢沈总,我知道了。”
被碘伏消过毒的掌心莫名发烫,紧接着,就好像这双手都跟着烫起来。
好在没一会儿功夫,司机就将车停在了公寓楼下的路边。
魏央暗暗呼出一口气,扭头看向沈岑之。
即使他没再搭理她,她也还是客气地跟她道谢:“沈总,我到家了,谢谢您送我回来。”
沈岑之:“嗯。”
魏央垂眸,转身推开了车门走出去。
而就在她关上车门的那一刻,身边的这辆迈巴赫已经徐徐启动,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魏央深呼吸一口气,提步朝着家里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一辆黑色越野车如同沉睡的猎豹,安静地蛰伏。
车内,男人微眯起眼,冷淡地凝着她的身影。
下一秒。
他已经推开了车门。
一双修长又紧致的大腿,大步追上魏央,将她拦在了灌木丛生的小路上。
魏央心头蓦地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掉头离开。
可已经迟了。
纤细的皓腕被几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捉住,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魏央用力闭了闭眼睛,鸦青色的睫毛颤得厉害,她想说什么,嘴巴微微张了张,却被眼前的男人抢了先:“你跑什么?你觉得你跑得掉吗?”
魏央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您找我有事儿吗?”
听着魏央这么问她,谢砚礼不怒反笑,走上前一步,将她禁锢在身后的树干上。
他沉着脸,冷淡地质问:“魏央,你是不是忘记你昨晚上做的事情了?你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过我会怎么对你吗?”
魏央咬咬牙,梗着颈脖倔强地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忘记!我也不后悔!”
她顿了顿,抬起下巴,一错不错地迎上男人那双幽黯清冷的眼眸,嘲讽地开口:“谢砚礼,我们已经两清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两清?”
谢砚礼冷笑不已。
“是不是我之前没有跟你说清楚,魏央,这一场游戏,我才是主导者,我想结束就结束,我如果不想结束,谁都结束不了。”
魏央显然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会有这么无耻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