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轻快的旋律响起,一位身着黑色暗底绣花旗袍的漂亮女人,优雅地走上台去,“女士们,先生们,我们今晚上所拍得的所有善款将一分为二,一半将用于乡村儿童的教育,另一半善款,用于野生动物的救助……”
“接下来,是第一件拍品,赵禹大师的一副水墨画,赵禹大师的作品,大家应该都不陌生,这副水墨画是赵禹大师十年前的画作,起拍价两万。”
话音落下,立刻就有人举牌。
“三万!”
“三万三!”
……
举牌的人不多,最后以二十万元成交。
紧接着,就是第二件拍品,清代嘉庆年间的一件粉彩博古盘,起拍价八万元,经过一番角逐,最后以十八万的价格成交。
魏央一直乖巧地坐在沈岑之身边,眼眸微垂,似是周遭的一切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一直到第三件拍品被端上来,她瞬间睁大了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玻璃罩下的拍品。
那是一件极稀有的全玉种沁色吊坠佛像吊坠。
很快,拍卖师身后的投影屏幕上,就出现了放大后的拍品,每一个细节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魏央不自觉挺直背脊,目光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拍品。
这块吊坠她再熟悉不过了,是父亲魏祥和亲手雕刻的,送给母亲的结婚纪念日礼物,当时父亲雕刻的时候,她一直在旁边看着,她还给了不少建议。
后来家里出事儿,她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儿地都拿去卖了。
“这件吊坠虽然不出出自名家之手,但这块吊坠是全玉种沁色,极其稀有,可以用来收藏,起拍价三十万……”
话音落下,立刻就有人开始举牌。
魏央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指尖用力捏紧,眼中的光芒渐渐变得坚毅。
她想要拿回这件吊坠!
她手里有谢砚礼给她的五百万现金,等那套公寓卖了之后,她手里又会多出大概两百万,也就是说,她手里可用的现金有七百万左右。
七百万左右的现金,一部分留给魏霆治病,再给小侄子留足从幼儿园到出国留学的教育基金,至少还能剩下的五十多万,这部分的钱她可以随意支配。
魏央心里这样想着,没有半点犹豫,扭头看向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一双漂亮清澈的瞳仁轻轻眨了眨,故作轻快地问:“沈总,我可以举牌吗?”
又担心沈岑之会误会,她连忙补充一句:“沈总,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用您的名义拍下这件吊坠,等拍下来后,我会支付现金给您。”
见沈岑之一言不发地沉默,魏央的一颗心不由提起来,指尖攥得紧紧的,尖利的指甲触碰到之前的伤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瞬间席卷而来。
她咬了咬牙,低眉敛首,露出一副讨好的姿态,“沈总,我可以吗?”
魏央说话的时候,刻意往沈岑之身边凑了凑,声音也刻意放得很低,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耳边,像轻柔的羽毛,缓缓从他的耳廓掠过去。
听着女孩儿娇娇软软、又带着一丝乞求的声音,沈岑之心头蓦地一跳,眸色渐暗。
“可以!”
他嗓音低哑地说出字正腔圆的两个字。
魏央愣了一瞬,眼眸中绽出的喜色怎么都掩不住!
她着急地连忙举牌,“三十三万!”清脆的嗓音蓦地响起。
一直心不在焉的谢砚礼骤然眯了眯眼,不着痕迹地环顾四周,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是魏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