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星诏的话,器灵一时没有反应,她的声音可以用灵力模糊过了,除了器灵跟还有靠的极近的司徒岐,一旁的弟子长老都没有听清星诏说了些什么。
星诏一点也不着急,好整以暇的看着器灵,她只是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只不过若是等江攸回了极门之后,想见她一面恐怕是难了。”
器灵动了动耳朵,看过去。
“江攸的那几个师兄都不是善茬,今日已然被沈长棠见到了,再想接近江攸只会更难。”
她跟宋今也算的上知心好友,自然知道对方有多宝贝这个小师妹,等江攸真正回了极门之后,再想接近江攸定然是难如登天的。
只不过这些她没有细说,她看着器灵,点到为止。
果然器灵动摇了,他看着还没离开的弟子长老,每个人都十分狼狈,这让器灵有些嫌弃。
“都离开吧,我跟阿诏说会话。”
地上薄薄的一层积雪又骤然融化,可他们并没有感觉好上去多,而是更加刺骨的寒意。
相互搀扶着离开,有的不甘想要留下来多几句话却被器灵干脆利落的丢出去。
一时间也就没有敢在说些什么的人了。
直到人走的差不多了,器灵才看向司徒岐,似乎想把司徒岐也一起赶走,只是星诏阻止了它。
星诏摇了摇头,“江攸与他熟悉,我们接下来的打算让他知晓也无妨。”
器灵“哦”了一声,于是它也不再隐藏,直接化成人型。
“阿羽??”
司徒岐是第一次见器灵的人型,是一个十一二岁左右大的少年模样,那张脸却是让他十分的熟悉。
是阴山羽。
可—
器灵摇了摇头,他道:“我不是阴山羽。”
是了,虽然那张脸几乎跟阴山羽的一模一样,可年纪上倒是差了许多。
他一肚子的疑惑,可星诏跟器灵都没有想跟他解释的意思,他只好将满肚子的疑惑埋进心底。
器灵转头问道:“我们何时离开?”
星诏:“现在。”
江攸好整以暇的看着不知道第多少次偷偷看自己的沈长棠,她双手抱胸往后一靠,不解:“师兄你干嘛老是鬼鬼祟祟的偷看我?”
沈长棠被江攸的这个形容弄的一僵,自从江攸养好身体之后,真要算起来,这还是他们师兄妹第一次见面。
若不是那个意外,江攸本该跟现在一样,健康肆意一番少年意气,可沈长棠看着这样的江攸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刚回极门的那段时间。
可怜的招人疼。
但江攸不该如此的,她本身就该是肆意妄为的,是该比他们还要厉害的天骄。
他不由的想到,谁来赔那荒谬的六百年?
思及此,他没有回答江攸的话,而是长叹了一口气。
江攸:“?”
她不明白沈长棠为什么叹气,但是看沈长棠的神情不是很好,于是关心的问了一句:“怎么了师兄?”
沈长棠摇了摇头,不说,而是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
说句真话,沈长棠并不想让江攸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真的是太矫情了。
他看着江攸脸上健康的气色,转而安慰自己,现在人好好的就行了,他哪怕是赌上自己的一切,也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