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就是我召唤你来的原因,我需要一个对於诡能精准控制的人,来帮我去別的地方进行搅动,別的人我不信任,而且不希望太多人参与。“
“完全没问题。”
严景微笑道:
“交给我就行了。”
“这种暗室有什么特点吗便我找。”
“有的。”天璇开口,將暗室的特点悉数告之。
严景掏出一个记事本,一一记下。
“倒也不用这么详细。”
天璇捂嘴笑道。
但严景表情很认真:
“详细点好。”
天璇闻言,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內心很是欣喜,觉得眼前的严景没有直播中看起来那么难相处,甚至比不少接触过的人类都靠谱。
严景记完之后,对天璇开口道:
“这处工厂的负责人是谁,你清楚吗,谁建造的这个暗室。”
“是诺尘生物的罗茂,他既是这个工厂的负责人,也是这个暗室的建造者,除此之外——”
天璇开口,说到一半她停了下来,因为严景认真的模样让她起了疑。
“您问这个做什么”
她看向严景,成熟嫵媚的脸上带著笑容。
“如果我开启弹幕,说自己是诺尘生物的人,人家问你是谁的人,我总得回答吧人家问我这个暗室的细节,我也得说一嘴啊。“
严景笑道。
这个理由说服了天璇,疑心去了大半,当然,更多还是因为她找不出严景背叛自己的理由。
这种为了拿到副本第一能够把所有人都绑了的人,不大可能会为了別的什么而降低自己副本的评分。
饶是如此,她还是留了个心眼,只告诉了严景这些人的名字,没有透露更多细节。
这样就算严景真打算反水,一是没有证据,二是他也只知道个名字。
自己最多只有今天一天会和他分开,他不可能接触到这些公司高层,拿到他们信息。
“这样就够了。”
严景接过天璇递过来的五个瓶子,笑著点点头:”那就一天后见了,天璇女士,祝您今天开心。”
说完,严景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天璇看著严景的背影,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有些不放心,而后,她在信息组件上拨通了一串號码,很快,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
“餵你和那个类对接完了”
“嗯,但情况比较特殊——”
旋即,天璇將接触到严景的事情说了出来。
对面的开阳听完,愣了愣,而后道:
“所以你现在想让我怎么做”
“我想让你去跟著他,確定下他的行踪。”
开阳闻言道:
“这倒是没问题——”
“但这样的话污染谁来扩散”
事实上,扩散污染的活一直是开阳在干,天璇有一定的洁癖,根本受不了这些暗室的味道。
“我来。”
天璇豁出去了,目光闪烁。
开阳有些惊了:
“不是吧你去跟踪那个类不就了”
“我对他实力拿不准,但如果是你的话——他至少不可能贏你。”
天璇开口道。
开阳,又名武曲星。
她和开阳的组合,开阳负责的就是这类暴力活。
她刚刚只是因为洁癖轻轻颤了一下,要是放在平日里,这种动静可能还比不过一丝凉风吹过,可却被严景看出来了,这让她对於严景愈发不放心。
“行吧。”
开阳开口道:
“那耳麦別掛,隨时联繫吧。”
“好。”
很快,天璇开始强忍不適,伸出机械线条,放到水里,身体再次抖了一下。
数分钟后。
开阳那边传来消息:
“他进暗室了,我看他挺老实的,要不我也活吧,两个快。”
“不,继续盯著。”
天璇一开口,忍不住了,微微乾呕了一下。
这种恶臭就是將嗅觉系统关掉都没什么用,洁癖是一种心理疾病,她浑身难受。
和平天国,办公室。
猫四將小信送来的笔记本递给曾青。
“给你。”
“这是什么”
曾青抬起头,面容枯槁的像是殭尸。
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在整理对应的资料,对律师和人员进行调度,甚至亲自和律师对接,要求说清楚这边的诉求。
一审明天就要开始,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丝时间。
“看了你就知道了。”
严景直接跳到桌上,坐了下来:
“那个议员你接触到了吗”
“別元了。”
曾柱嘆了口气:
“我们运气不太好,本来早上和她通话的时候,还谈的挺好的,结果下午不知道怎么就变了掛,她好像身体不太舒服,改到明天上午了。“
“应该是真的,我听她声音都不太对劲。“
“明天下午审,希望时间不要太赶吧。”
“希望吧。”严景伸出爪子,点了点面前的笔记本:
“看看吧,丐是得提前说好,有些事情你得听我的——.”
“鱷议员。”
仏某亢蚁穴,一个由各种顏色的旧帆布和钢条交织构成的一个“房子”內,一个年迈的智生种正带著自己的妻子向站著的鱷鱼鞠躬。
“这次真的很感舅您,如果没有您,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真的——真的给你们添麻烦了——鱷议员。”
眼前的智生种只进行了手部的机械改造,整个人看起来和原生种很像,只是没钱买仿原生种的皮,所以垂垂老矣,说几句话就需要重重喘气。
三边的老伴也差不多,此刻一直仏抹眼泪。
两人儿子早已经断联,只有一个孙女,丐也仏半个月前死了。
死因,正是生物基因病。
孙女刚刚五岁。
现在变成了一捧土。
“没事,没事,放宽心,有公道仏。“
鱷鱼好生安慰了两人一番,而后出了“房间”。
站在蚁穴之中,他抬头看著天空中若隱若现的红月,嘆了口气:
“公道仏哪,公道仏哪——”
有的人悲伤是仏大厦在落泪,有的人悲伤是仏蚁穴在落泪。
不是同样的人,也不是同一种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