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秦军纵有百万虎狼之师,也回天乏术!”
这番战略听得鲁仲连抚掌起身,语气满是讚嘆:“项老將军不愧是当世名將!
这般环环相扣的布局,既避实击虚,又能集中力量打要害,此次联军由您统筹,那暴秦必败无疑!”
“老先生谬讚了!”
项燕摆摆手,语气谦逊却难掩自信,“我与魏白一样,为合纵之事思虑了多年,若诸国能真正精诚合作,上下一心,灭秦又有何难”
“事不宜迟,咱们即刻按此战略准备!”
项燕抬手看了眼沙漏,“我回去后便组织楚军主力,三日內启程前往南阳……”
轰!
话音未落,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突然从城外传来,仿佛惊雷在苍穹炸开!
整个密室剧烈摇晃起来,灰尘如瀑布般簌簌落下。
殿內眾人猝不及防,纷纷东倒西歪。
唯有项燕修为深厚,双脚如扎根般稳稳立在原地,身躯如山岳般纹丝不动,可脸上却满是震惊,“发生了何事!”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守在密室外的士兵赶来匯报,可脚步声还未到门口,第二声巨响又轰然炸响!
这一次震动更甚,密室的石门都在摇晃,地面裂开细小的缝隙,外面的脚步声突然变成“噗通”一声闷响,似有人摔倒在地。
项燕再也等不及,一把扯开密室大门,不顾摇晃的地面大踏步走出去,恰好看到一名士兵摔在台阶下,甲冑歪斜,脸上满是惊恐。
项燕俯身如提小鸡般將他拎起,语气急促,“快说!外面出了什么事!”
“將……將军!”小兵嘴唇哆嗦著,脸色惨白如纸,眼泪都快嚇出来了,“外、外面……大梁的城墙塌了!”
这话让项燕都愣了一瞬。
大梁是魏国都城,城墙坚固厚重无比,当年秦国大军攻了三个月都未能破城,如今竟说塌了
“你再说一遍,什么塌了”
项燕的声音沉了几分,抓著士兵衣领的手又紧了紧。
“是城墙!
大梁的北城墙!”
小兵几乎是哭著喊出来的,“那血屠赵诚……带著血衣军攻来了!
就在城外!
他们有那种可怕的机关大炮,炮弹能嵌进城墙里,然后爆炸!
一炮就轰塌了十几丈的城墙啊!
將军,快跑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眾人闻声从密室出来,听到“城墙塌了”四个字,脸上的志得意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燕太子丹快步上前,抓住小兵的另一只胳膊,语气急切,“你说的机关大炮,是什么模样
竟有如此威力”
“就是……就是比大腿还大的铁筒!”
小兵努力回忆著,声音发颤,“炮弹是黑漆漆的铁球,飞起来带著呼啸声,砸在城墙上就会炸开,还有火光冲天!
北城墙已经塌了一大片,血衣军都快衝进来了!”
眾人听得瞪大了眼睛,纷纷看向燕太子丹。
“还有这样的机关”
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机关能够轰塌城墙啊!
燕太子丹脸色也很是难看,“我听说那赵诚一直在研究什么蒸汽机,但是就算是蒸汽机,也绝对没有这样的威力。”
“这士兵说的如果是真的,那恐怕是他们研究出来的新机关。”
“咱们出去一看便知!”
几人所处大梁城中,本是一处地下隱秘的密室,如今走出密室,登上楼台,很快便看到了城北景象。
看著那厚重城墙在火光和轰鸣声之中成片倒塌,眾人都是脸色大变。
项燕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赵诚攻城素来摧枯拉朽,如今又有这般利器,大梁已是危墙!
此地不宜久留,诸位,咱们暂且分头撤离,日后再寻机会匯合!”
“项將军!”
魏白急忙上前,一把抓住项燕的衣袖,语气带著急切,“联军的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
大梁若是破了,魏国该怎么办啊”
“联军之事绝不能算!”
项燕掰开他的手,语气急切却不失冷静,“可如今诸国军队尚未集结,方士队伍也还在各国。
赵诚突然杀到,咱们连抵抗的力量都没有,留在这里只能白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