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西西似乎故意和他作对,只是趴在床上就著床头的灯光看书,行为举止看不出任何异样。
从傍晚他回来后,她就一直这样,如往常一样做饭、吃饭,给娃儿擦身换衣服,餵奶粉哄睡。
对他也没什么不同。
可叶西西越是这样,宋砚洲越是心里没底。
今天徐艷红和张红英等人找上门的事情,他在营区出来后就听说了。
说的人是个小士兵,中午出去一趟,回来就带来了消息,但细节不太清楚,只和他说了个大概。
宋砚洲当时就想回家一趟,可无奈营区里事情太多,有个重要的会议非他出席不可,他只能暂时按下衝动,等到会议刚结束他就火急火燎往家里赶。
结果回了家,媳妇儿什么都没说,对他的態度也和往常一样。
搞得他心里头一直惴惴不安,想开口又怕挨骂,不开口又担心媳妇儿误会什么。
见叶西西只是看书不说话,宋砚洲著急了,“媳妇儿,你可千万別听別人乱说,影响了自己心情,你心里要是有什么不痛快的,一定要和我说,打我一顿也行。”
叶西西终於把手里的书放下,抬眸去看他,也不说话。
宋砚洲脱了鞋躺到叶西西身侧,伸手就將人搂进怀里,有些无奈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媳妇儿有多么在意自己,他是知道的,也知道她在男女关係这方面很是小气计较。
但他不觉得麻烦,反而每次看到媳妇儿如此在意他,他心里总是暗暗有一股甜蜜,但是小醋怡情,大醋可就伤身了。
今天事情都闹得连他都知道了,可见底下得有多少人在暗地里笑话。
“徐艷红的事情,我们以后再也不管了,我也不会私下见她,你別连我一起生气。”
宋砚洲也觉得自己很是无辜,他好心帮助战友遗孀,没想到却惹得一身骚,现在他只要一想起徐艷红,浑身就难受,跟吃了什么噁心东西一样。
实在是反胃。
他打定主意,还是把徐艷红弄出军区算了,省得媳妇儿看了膈应。
“明天我就去找领导,给徐艷红母子安排个其他工作,让他们搬出家属院,以后他们都不会再来你面前闹事了。”
叶西西见宋砚洲真的急了,这才慢悠悠开口:“別,就让她在军区里住著,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倒想看看她以后还能搞出点什么。”
她如果想把徐艷红搞走,今天就不会只扒了徐艷红一身皮就算了,怎么也得將事情闹到管委会那里去,让她吃不了兜著走。
宋砚洲疑惑地看著她,“你居然还愿意见她”
这不像媳妇儿的性格,她一向爱憎分明,徐艷红都跑到她面前闹了好几次了,她不可能不介意。
叶西西想了想,起身去书桌抽屉里拿出那个小玻璃瓶,回到床上递给宋砚洲。
宋砚洲接过,看了下,小玻璃瓶里还剩三分之一的透明液体,“这是什么东西”
“从徐艷红身上掉下来,被我捡到,我给家里的兔子试过了,”叶西西坐直了身体,也不再故意去逗宋砚洲,正色道:“兔子死了,上吐下泻,抽搐而死,我怀疑上次安安寧寧半夜急病,和这瓶东西有关。”
兔子最后被灵泉水救了回来。
但叶西西隱去了灵泉水的环节,毕竟如果另有灵泉水,兔子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