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等着!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跪在我脚下!
而一旁的侯君集,看着李承乾这副被李道宗一句话就拿捏得死死的模样,心中警铃大作。
他辛辛苦苦才压制住的李承乾,李道宗派个厮来,三言两语就让他乖乖听话了。
这明什么?
明在李承乾心里,河间郡王李道宗的分量,比他这个陈国公还要重!
这个发现,让侯君集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原本以为,拉拢李道宗,是为自己增加了一个强有力的盟友。
现在看来,这哪里是盟友,分明是引狼入室!
李道宗这个老狐狸,怕是也想把太子捏在手里,当成自己的傀儡!
刚刚才形成的太子党联盟,因为侯君集的猜忌,悄然出现了一道看不见的裂缝。
李承乾虽然被迫答应了拜师,但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已经明了一切。
他根本没有半点悔改之心,只是将所有的恨意,更深地埋藏了起来。
就在东宫这边暗流涌动之时,长安城的另一头,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
不知道是谁开了个头。
一时间,魏王府、吴王府、晋王府……几乎所有成年皇子的府邸,都派出了车队。
这些车队的目标出奇地一致。
卢国公府。
长安城的百姓们,最近算是开了眼了。
只见通往卢国公府的街道上,华丽的马车排起了长龙,简直比上朝时还要壮观。
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古玩字画,流水似的往程处辉府里送。
那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卢国公府在开仓放赈。
“乖乖,这都是给南诏王送礼的吧?”
“可不是嘛!都想让自家王爷拜南诏王为师呢!”
“啧啧,这内卷得也太厉害了!”
街边的百姓议论纷纷,看得是津津有味。
当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想靠这些黄白之物就收买程处辉,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一个皇子愿意放弃。
明着送礼不行,他们还在想尽办法。
通过其他各种各样的方式,试图让自家的皇子,成为程处辉门下的弟子。
卢国公府的库房里,福伯拿着账本,愁得头发都快掉了。
“我的王爷,我的公主哎!”
福伯指着堆积如山的箱子,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这……这可怎么办啊?”
“库房早就满了,现在连院子里都快堆不下了!”
“再这么下去,咱们府里走路都得侧着身子!”
放眼望去,整个院子都快被各种名贵的木箱占满了。
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礼物还堵在门口,等着往里送呢。
李丽质掩着嘴,也被这夸张的场面给逗笑了。
她随手打开一个箱子,里面码放整齐的金条差点闪瞎她的眼。
“这帮王爷,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程处辉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从旁边果盘里捏了颗葡萄丢进嘴里。
“知识付费,天经地义嘛。”
“再了,这叫教育产业化,懂不懂?”
福伯嘴角抽搐,显然没听懂自家王爷嘴里又冒出了什么新词。
“王爷,您就别笑了,快想想办法吧!”
“这么多贵重东西堆在这,的不放心啊!”
李丽质莞尔一笑,从袖中取出几张纸,递给福伯。
“福伯,别急。”
“这是咱们家在长安城外几处庄子的房契,地方都很大,库房也足够。”
她又拿出几张银票。
“这些钱你拿着,去找爹爹,让他帮忙安排一些咱们卢国公府退下来的老人。”
“要机灵点,身手好点的,去看管庄子。”
“礼物就都运到那边去,府里地方,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福伯接过房契和银票,顿时眉开眼笑。
“还是公主殿下有办法!”
“的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