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找你奶妈去。”
“爹忙着喂你姐姐呢。”
“没看你姐正长身体嘛!”
程立君瘪了瘪嘴,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奶妈赶紧上前,一把将小家伙抱了起来。
“小祖宗哎,可不敢哭。”
“王爷,您也抱抱小王爷吧,他都想您一天了。”
程处辉撇撇嘴。
“男孩子家家的,要那么娇气干嘛?”
“糙点养,以后才能抗揍。”
“再说了,闺女是贴心小棉袄,儿子是什么?军大衣!”
“夏天嫌热,冬天嫌重,平时还得花钱保养,纯纯吞金兽。”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舀了一勺蛋黄泥,温柔地递到女儿嘴边。
“还是我闺女好,又香又软,看着就舒心。”
奶妈抱着爆爆,一脸的哭笑不得。
王爷这偏心,真是偏到胳肢窝了。
这也就是在自家王府,要是在外面,指不定被人戳脊梁骨呢。
生儿生女都一样,王爷您这思想觉悟有待提高啊!
东宫。
与南诏王府的温馨热闹不同,这里一片死气沉沉。
太子李承乾,正独自一人坐在殿中。
他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自从上次和程处辉的较量中惨败,不仅输掉了大笔的产业。
更重要的是,连母后长孙皇后对他的支持,都变得若有若无。
这让一向顺风顺水的李承乾,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殿下!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褚遂良和高士廉快步走进大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不由得心急如焚。
褚遂良一把夺过李承乾手中的酒杯。
“殿下!振作一点!”
“区区一次失利,算得了什么?!”
李承乾抬起醉眼,看了他一眼,惨然道。
“一次失利?”
“褚遂良,你告诉我,本宫哪次对上程处辉,赢过?”
“他就是个挂壁!是天道亲儿子!我拿什么跟他斗?”
他现在是真的怕了,被打出心理阴影了。
高士廉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殿下!此一时彼一时啊!”
“如今程处辉风头正盛,陛下对他愈发倚重,高句丽新得的土地,那可是一块心腹大患!”
“您想啊,幽州以北,那片土地有多大?几乎与我大唐现有疆土相当!”
“若是这片土地真的落入程处辉手中,由他经营,不出十年,他就能拥兵自重。”
“到时候,他就不再是南诏王,而是北境之王!”
“一个手握重兵,地盘广大的藩王,对太子您来说,意味着什么?!”
高士廉的话,如同重锤,狠狠敲在李承乾心上。
他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可明白又如何?
他颓然地挥了挥手。
“别说了。”
“说再多,本宫也斗不过他。”
“就这样吧,毁灭吧,赶紧的,累了。”
他现在只想躺平,当一条咸鱼。
褚遂良和高士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和焦急。
太子这是彻底摆烂了啊!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
“启禀太子殿下!”
小太监跪在地上,声音因为急促而有些尖锐。
“陛下刚刚下旨,于长安设立大唐皇家军事学院!”
李承乾闻言,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没什么反应。
小太监喘了口气,继续说道。
“陛下亲任院长之职!”
“另设三位副院长,分别是卫国公李靖,淮阴侯韩信,以及军师祭酒郭嘉!”